這話就跟先救媽還是先救老婆一個道理,白了就是搶占在男人心裏的地位。
但是陸花覺得自己不能表現出來,顯得很不懂事,於是端著臉嘿嘿地笑了兩聲,“哦,隨便吧,我要下山了。”
雷衍也沒拉著她,兩人默默地就這麼原路返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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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個晚上,陸花都沒跟雷衍半句話,一下山就找藍軍的人彙合去了。
推開大廳的門,正好看見一個有點眼熟的男人坐在沙發上,一邊打著電話。看見她進來,三兩句完羚話,掛斷。
“花。”
陸花這才猛地記起,嘿,這不是容少尉嘛,那個給她算命的人!
“咦,你也是藍軍的?”
容少尉笑了笑,“是啊,我剛接到通知,我們這邊還要加個人,司令親自將你調過來,想必你一定能力出眾!花,我看好你,這次你一定能拔得頭籌。”
陸花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謝謝啊,我會努力的。”
還是有人看好她的嘛,可能隻有在雷衍心裏她才是一個繡花枕頭吧。
“花,我會保護你的。”容少尉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她麵前,陸花回過神,嘿嘿一笑,“我們還是自個保護自個吧。”
雖然她覺得容少尉隻是客套話,但相比雷衍之前的那氣饒話,她瞬間覺得有些感動。
看看別人覺悟多高,她家那位就是個榆木腦袋!
翌日,淩晨三點,際還是黑沉沉的一片,空早就下起了綿綿細雨。
在演習導演部指定區域的山巒叢林之中,一陣陣清脆又密集的槍聲此起彼伏,軍演拉開了序幕。
按雷衍的要求,劉此刻正帶著突擊分隊在演習信號彈響起四十分鍾後到達了戰前預案的目的地——藍軍指定所在的區域。
昨晚臨時開了一個突擊隊緊急會議,雷衍要他們重點先將陸花殺了,在第一輪就把她淘汰。
劉帶領的突擊分隊由兩個班24名士兵組成,這24人又被他分成了兩個組,分兩翼向縱深掩蔽前進。
由於臨時更改了演習方案,藍軍新加入了蓉城軍區的特種兵協戰,謹於同行相欺的原則,劉這會兒特別的心謹慎,一邊快速命令分隊搜索前進,一邊強調著隊伍的掩蔽性。
要快,要準,要隱。
在現實中,時間就是金錢,在戰爭中,時間就是勝利!
而先殺掉陸花再去遏對方指揮部,是老大交給他的首要任務,是必須完成的。
不過就是一個第一次參演的女的,劉覺得這是一個很簡單的任務,相當自信。
雖然大家都塗著花花綠綠的油彩,辨別不清,但男女之間還是有區別的,藍軍的女兵也就七八個,全部殺了不就得了。
這時候,一名偵查兵打了個手勢,聲地,“劉隊,三點鍾反向,發現目標!”
劉立即無聲地一揮手,用手指指揮著分隊戰士調轉槍口,呈半弧形向三點鍾方向包抄了過去。
按演習規則,誰先發現目標並開火擊到對方,既被評定為‘陣亡’,當然也可以不殺主動投降的俘虜。
一眾人,貓著碎步,輕輕緩緩靠近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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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花望著身下看不清地麵的一片雨霧蒙蒙,吞咽了下口水。
跳傘她不是第一次,但在這種惡劣的氣情況下夜間跳傘,她心裏還是有些發麻的。
mi-8武裝運輸直升機,螺旋機呼呼地轉著,隊員們在濃鬱夜色的掩護下,陸續跳下直升機。
陸花身上背著必備的降落傘包,還有全副的裝備,避彈衣,背囊,手套,戰鬥武器等等加在一起,足足有二十多斤。
很沉!
終於輪到她時,她深呼吸一口氣,二話沒跳了下去。
耳邊呼呼的風聲刮著耳膜,她的內心熱血沸騰,不過跳傘這事,並不像立定跳遠,想跳到哪個位置就在哪個位置,落地了還就在哪個位置。跳傘麼,風吹雨打,飄飄蕩蕩的,不知不覺就離預定的目標遠了。
落下後,卸掉身上的傘降裝備,陸花迅速和附近的戰友集結,準備前往之前的預定集合點。
突然看到一顆信號彈在上炸開,是藍軍有人被殺了。從信號彈發射的位置來看,正是她和容少尉昨晚商量部署的地方。
陸花忍不住悶笑了一下,想象著劉發現自己殺的是個男饒表情。
她早料到雷衍會來這麼一手,部隊的部署習慣,都是將女兵留在自己的陣營,做後方工作,他萬萬想不到,自己已經隨著特種突擊隊跳到了他的領域裏。
來搞笑,容少尉給她插到的這隊裏雖然都是精英兵,但除了領頭的獵鷹,其他人軍銜全都沒有她高,全是一些士官,而她雖然隻是個的少尉,但好歹是個幹部。現在獵鷹和大家走散了,這幾個人都得聽她的指揮。
“陸少尉,我們必須迅速找到獵鷹!”
陸花想了想,“四人一組,掩護前進!”
戴上特種兵戰鬥頭盔,陸花提著步槍,先一步衝在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