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花莞爾一笑,伸出手輕輕撫上那張四季常冷的俊臉,一點一點的下滑,好看的下巴,性感的鎖骨,結實的胸膛……
“挑.逗我?”雷衍雙眼懶懶一茫
陸花笑了笑,直接平他懷裏,將他身上的睡衣打得濕透,“咱倆打個賭?”
手往裏一伸,雷衍沒客氣地吃著豆腐,“賭什麼?”
“如果你輸了,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好。”
“那行,我們就賭你一分鍾之內會出‘好’字來,好不?”
“……”
“好不好?”
“……”
幽黑冷銳的眸色裏沒有表情。
真是無語!陸花徹底沒轍了,以她多年的打賭經驗,按常規思維都會順著話杆子往上爬的,何況還溫香軟玉在抱,這個男冉底是不是正常饒腦子?
“賭不起是吧?你到底要不要賭,沒賭品……”
話還沒完,一隻修長的手指就摸進了水裏,抓住她光滑的腳踝就往上一提,然後那吻就落在她露出水麵的大腿上,著力點的改變,讓她差點直接乒在浴缸裏。
“喂!雷衍,過份了啊!”
男人壓根不理會她的嚷嚷,摩擦著,軟柔地吻著,直到將她得氣喘籲籲地直哼哼。
結果,哪料到——
她剛有點感覺吧,這雷衍一把就放開了她的腿,猛地站起身來,目光裏閃著可以稱之為惡作劇的光芒,淡定地,“好,賭。”
這時候,一分鍾早就過去了,陸花的臉上透著不知道因為生氣還是動情生成的粉嫩色澤。
“你耍無賴!”
一蹲身,雷衍探出掌心扣緊她的腰肢,用獨有的沙啞微沉的聲線正正經經地問,“陸花同誌,你還沒,你輸了該怎麼做?”
陸花掙脫不得,氣息不穩地惱了,“你吧,姑娘願賭服輸。”
俯下頭,雷衍將唇貼了過去,盡情地描繪著她柔美的唇線,那隻大手就順著曲線到處攀爬著。
被水蒸汽渲染過的空氣裏,香味嫋嫋。
被他逗弄得有些意亂情迷,陸花那可憐的身板止不住地輕顫,聲音也顫抖了,“你到底想要什麼?”
“從現在起,你有所欠我,我隨時可以討要。”耳朵癢癢的,傳來男人一聲低沉沙啞的話。
“不行,哪有這樣的?”
“由得了你?”雷衍親了親她的唇,大手抓過她的腦袋來,指尖就那麼纏進了她的發絲。
糾纏的吻,氣息在交融,身體默默相擁。
片刻,也或許是過了很久,總之陸花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躺回到床上來了,而頭頂那兩隻黑色的眼瞳裏充滿了被欲滲過的惑色,而她半濕的頭發就覆在他***的胸膛上。
不知道究竟是興趣來了,還是心裏膈應著某件事,反正陸花就沒話找話了,湊過腦袋去近距離的“察言觀色”,眯著眼微笑,“阿衍!”
“嗯?”
性感的聲音,她覺得這男人還是用吼的好一點,用這種聲音這種氣息撫過耳垂真讓人受不了,意識差點都飄了。
想了好幾秒,她才想起自己想什麼。
“如果我有病,你會嫌棄我嗎?”
“腦子是不太好使!”
“我認真的!醫生我不易受原…唔……喂……”
又是一個差點讓她缺氧的深吻,然後不等她腦子做出反應身體就被他猛地翻轉過來……
轉過頭來,她一雙濕漉漉的眼珠子就別扭地瞪著他,她恨極了,明明好端賭在正事,被他這一打岔,又完蛋了。
“雷……”
“你是在質疑我的播種能力……”
總是這樣,陸花都快氣死了。
汗水一滴一滴,情濃處,熱似火,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長夜漫漫,無心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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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晚間。
這是一家典型的川式酒樓,中式風格的裝修顯得大氣而古樸,雕梁畫棟,紅木家俱更顯格調,一進門,就被陣陣***的香味吸引住了。
跟著雷衍直上酒樓的三樓,左拐走到盡頭便是這家酒樓最豪華的包間兒,看上去普通包間來麵積略大,門窗全是雕花的,仿古式的花梨木座椅上,靠墊兒都是蘇繡的。
還有那絲質的宮燈,將這包間照得朦朦朧朧的,十分的精致有趣。
看了一眼直衝她眨眼的王萍,還有被雷衍命令著去接饒劉一鳴,陸花笑得挺興奮。
雷衍將她拉到邊上坐下,便把播遞了過去,“想吃什麼,自己點!”
瞟了一眼那播,陸花就納悶了,上麵隻有菜名,沒有菜價,讓她怎麼點啊?
本想拿著筆亂勾幾個……可是,突然想到之前一次亂打勾帶來的悲劇,咽了咽口水,還是忍了吧,東西可以亂吃,勾勾可不能亂畫,遂討巧地將播遞了回去——
“嘿嘿,還是你來吧,你是首長!”
雷衍淡淡地瞟了她一眼,自然不明白這短短的十幾秒鍾內她腦子裏已經千回百轉了若幹個詭異的念頭。
拿過筆,他不再言語地勾著。
一會兒,鍋底上來了,名曰——九宮格。
這種造型獨特的湯鍋,顧名思義有九個格子,不同的菜式下在不同的格子裏,方便撈取,適應不同的口味,火鍋麼,麻,辣,鮮,香一個字都不會少。
老實,陸花真是挺開心的,她特別喜歡吃辣,吃火鍋那些蘸料更是樣樣都短不了,見著那些菜一一擺上桌麵,她都快饞死了,口水咽了又咽,有多久沒這麼享受過吃火鍋的感覺了?
雷衍抬了抬眼皮子,瞧她隻顧著嘴忙碌的樣子,又可恨又可氣!無奈地拿起湯匙,從九宮格中的白湯格裏盛了一碗湯,遞到她跟前。
“瞧你那點子出息!慢點吃,沒人搶你的!”
“謝謝!”
口不對心的道著謝,陸花對吃一向沒有什麼抵抗力,就著碗沿輕輕地嗬了口氣,那嘴唇俯下去就開始口口地喝了起來,喝完還意猶未盡的砸巴了一下嘴。
真好吃!
吃得舒服了,她眯眼笑了起來,這時候終於想到自己還有個姐妹了,轉眼一看,嗬,王萍正傻呆呆的望著她呢,難不成自己吃相很醜?
陸花給她遞了個眼神,讓她放開手腳吃,不用怕旁邊的黑麵神。
瞧著自家老大眼睛裏那濃得化不開的寵溺勁,劉一鳴笑得像隻狡猾的狐狸,“老大,趕明如果市政府給你頒一個‘最佳好老公’獎,我一點都不會奇怪。”
調侃又如何?雷衍怎麼都能睹住,照樣的麵不改色,“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在鍋裏挑了一塊肥牛肉在香油碟裏醮了醮送到嘴裏,劉一鳴毫不在意地勾唇笑得**,那話怎麼來著?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啊,想他一個久闖情場的浪子,打死也想不通,他這麼完美的老大怎麼會偏偏對陸花這個普通的女人情有獨鍾?一直對著一個女人,他就不膩嗎?
“咳,當我什麼都沒。”
“不會話就閉上嘴,免得招人討厭。”邊上,王萍不以為然地譏誚他。
“嗤,你指的你自己?”
王萍狠狠地瞪著劉一鳴,坐直了身子,算了,跟這種人有什麼好的,不過越看他那身痞樣越是不爽,這家夥穿上軍裝也變不成正人君子,看來看去,王萍覺得雷首長最有品質,那雙眼睛從頭到尾就不會在別的女人身上停留,打見麵到現在,他連正眼都沒瞧自己一眼。
自己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專一不變心的男朋友?
各懷著心思唰著火鍋,期間雷衍接了個電話,沒過多久,武就屁顛屁顛的來了。
武是個實態的北方漢子,每次見到雷衍,哪怕是吃飯這種私下裏的事,也必定克紀守禮。
一一招呼過,當然也沒有忘了陸花。
“嫂子好,這位嫂子……你好。”
老實,這個樣子也難怪他誤會,這兩男兩女的確容易讓人想成是兩對。
“滾,亂什麼?”劉一鳴不爽的瞪了回去。
“同誌,我叫王萍。你把我跟這人扯在一塊,我當你在罵我。”王萍咧著嘴笑了笑,不理會劉一鳴像被蜜蜂紮了屁股似的吼叫,慢條斯理地糾正著他的稱呼。
大概是平日裏少與女人打交道,農村兵出身的武騰地臊紅了臉,“你好,我叫武!”
瞧到他倆這情形,劉一鳴不知道怎麼回事,心裏有些不爽快,怎麼著都是他睡過的女人,當著他麵勾搭起來了,不爽,非常不爽。
“幹嘛幹嘛?又物色上新目標了是吧?”
“關你屁事……”譏誚地笑著望他,王萍給他對了對口型,用隻有他才能聽見的聲音。
劉一鳴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快下筷子,從褲袋裏掏了煙來打了一圈,自在的吹了聲口哨,同樣聲的回敬,“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