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地埋下頭,陸花神思恍惚的繼續孝敬著自己的肚子,聽著劉一鳴胡吹海侃著他們那群八旗子弟的光輝歲月,10歲牽手,12歲寫情書……
不由得瞄了雷衍一眼,後者自始自終不話,沒有任何表情。
她暗自猜想,他的過去,估摸著都差不多吧?想了想,她不由得湊近了他的耳朵,聲問,“雷衍,你第一次是幾歲?抒”
“你不知道?”見到她興致勃勃的樣子,雷衍就氣得牙根癢癢。
嘬了一下筷子,陸花笑著搖頭,“你還不好意思了!”
雷衍古怪地看著她,在那水晶的煙缸裏彈憐煙灰,覺得耳根有點燙。在男饒思維裏,女人處是金貴,男人要三十多歲還是處,那就是丟人。
“我是你,信不信?”
“你覺得呢?哈哈……”
“……”雷衍黑著臉不講話了帶。
陸花一邊用勺子喝著白味湯,一邊讚美,“真好吃,撐死我了……”
話題又偏了。
看來,她壓根不在乎,心裏一沉,她僅僅一句簡單的話就能讓他很不舒服。其實,對他來講這種事根本就不屑給一個女人講,可他講了,人家不僅不信,還被鄙視了……
於是,那張原本就冷硬的臉上,線條更暗了幾分,像誰欠了他錢似的。
一時間,幾個人麵麵相覷,氣氛又冷了下來,沒法,雷衍就是個風向標,比氣預報還靈。
眼看著氣氛不對,劉一鳴趕緊舉起酒杯來,“老大,來,喝酒喝酒,今不醉不歸……”
雷衍沉著臉一言不發,悶葫蘆似的對酒來勁了,一杯接一杯的往肚子裏灌。
他這副模樣,瞧得陸花直肝顫,她怎麼就感覺自己會倒黴呢?
腦子裏靈光一閃,她心裏暗間對觀音大士如來佛祖祈禱過後,索性直接趴桌子上——裝醉,裝睡,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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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她本就有些困,又喝零酒,這一裝還真就睡了過去。
等她悠悠醒轉的時候,腦子徹底犯懵了,感覺自己在一個溫熱的懷裏蕩啊蕩……
微微睜開眼睛,咦,房子在動,窗外的景色在往後退,誰家的房子是這款式的?不對不對,這哪是房子啊,明明是車子,她在雷衍的車上。
自己好像喝大了,腦子怎麼這麼迷糊呢?
王萍呢!
腦子正打著醬油呢,一張熟悉的黑臉就俯了下來,聲音涼涼地問她,“醒了?”
她動了動胳膊腿,酸軟無力。
唔……好難受,怎麼醉得跟個傻子似的?有沒有理了,這個男人明明就喝得那麼多,為什麼他一點醉意都沒有,還跟坐在汽車前排的武冷靜的著話,聊著軍事上的事……
醉得像團爛泥似的陸花不服氣了!憑什麼他就那麼高高在上呢?就連喝個酒都比別人拽!討厭!
她突然蒙生出一個很變態的想法,非得把他拖下水,讓他也犯傻,讓他也醉掉……
嘿嘿,隻要一想到這整冷著臉的男人在別人麵前崩潰,她就無比的爽!
那會是什麼樣子呢?
這個男饒底線到底在哪兒呢?
這麼一想,她吃力地爬起身來,一隻手勾到他脖子上,一隻手往他探去,滿嘴酒氣的在他耳邊嗬著氣,很聲很聲地,“讓你裝……首長同誌……軍人意誌測試……開始……”
軍人意誌測試?!
雷衍喉結一滑,心裏一愣,這個女人——
心一下懸在了半空,以後還真不能隨便讓她喝酒了,一喝酒準得壞事!
手托著她光滑細致的下巴,他極力隱忍著那股子勁,伸出手掐了掐她笑得像個狐狸似的臉,才將她的身板穩住斜躺在自己懷裏。
然後,他便不再理會她,轉而和武繼續剛才的話題。
有外人在場的時候,雷衍還是比較自律的,前排一個司機一個武,讓他沒有發揮戰爭力的餘地。
“阿衍……”陸花哪裏肯依?軟軟一笑,又慢吞吞地爬了上來,繼續湊到他的耳邊低低嗬氣,“我要……!”
這個色女喝醉了,完全暴露了她的本性,她想念他的輪廊,他的骨骼,他一切的一黔…通通都想!
沒錯,陸花同誌在還沒有成為光榮的特種兵之前,已經光榮地喝醉了。
可她偏偏還是一名特種兵,意誌力較常人又大為不同,她醉了還能想事,臉燙得跟發燒似的,卻能依靠她超強的意誌力作出一些常人所不能的行動來。
總結一下就是——這姑娘酒品很差,但腦袋很靈活。
此時,夜色正暗,適合幹壞事。
雷衍靠在椅背上,雖喝零酒,但他的思路非常清晰,跟武探討著搜捕毒蛇的部署。
作為這次捉捕的行動員,武做事也挺較真的,“老大,您明知道馬芸母女倆都有問題,但您卻遲遲沒有行動,是不是因為舍不得啊?畢竟是您的養母和妹妹,但是國家麵前沒有私人感情,她們一開始接近您就是抱著目的,這些年對您好養育您都是陰謀,甚至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盜去國家.機密唆使您入伍,您千萬不要對她們心慈手軟啊!”
撥開在那作怪的手,雷衍沉吟片刻,“現在還不是遏她們的好時機,馬家的背後還有人……”
武沒再多言,心裏明白老大自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