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忍著身上的燥熱,雷衍跟武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而車子在司機的操控下穩穩當當地行進著。
陸花喝了酒,腦袋飄飄忽忽,身子更是東倒西歪的,別瞧著她人雖歪,可她那隻手卻一點不歪,十打十的不老實。
醉掉的是人,腦袋隻醉掉一半,酒能壯膽還能添色,她這會撓心撓肺的起零心思。這絕對是能要雷衍命的心思啊,醉酒的陸花做事還能分得清場合嗎?
將自己整個地貼了上去,她抬起兩隻手將男饒脖子輕輕環住,順勢在他唇瓣上印上一吻,再一點點往下滑動,舌尖在那凸起的喉結上,來回地滑動。
頭往下,再往下……
雷衍氣得夠嗆,臉色鐵青,恨不得掰開這個女饒腦袋,看看那裏麵裝的都是什麼豆腐渣?
一聲似痛苦又似歡愉的悶哼,讓前排正在與他討論戰術理念的武有些莫名其妙。
“老大?怎麼了?”
該死的女人!
雷衍半是無奈半是惱火的推了推她,胸膛劇烈地起伏著,死瞪著歪著腦袋的女人,竟半晌沒講出話來,不過,隻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喜歡這種感覺,恨不得立刻將她給拿下,嵌入骨血裏去。
可惜,他不能……
一伸手將她惡劣的手指緊緊地拽住,另一隻手順勢在她腰上掐了一把,提醒她老實點兒。
深籲了一口氣,他好不容易才維持著自己一貫的冷靜,從齒縫裏迸出一句話來,“沒事,你繼續……”
“老大,司令明知道您和馬家的關係,卻將行動交給您負責,這是在給您創造機會升職呢!上次軍演……”
陸花打了個嗬欠,撅了撅嘴,有些執拗地想,這男人這時候還能有條不紊的和別人討論軍事戰術,當真有這麼能自控,當真是生領導者風範,當真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
喟歎一聲,這正是她目前最不樂意看到的。
她偏要看他失態是什麼樣子,偏要他崩潰,偏要他爆發!
酒品不好的女人思緒都是不太正常的,原諒她的變態吧,陸花咬著唇思索了半晌,她想到一出必殺技。
她再次滑到在他懷裏,笑嘻嘻的,臉蛋紅撲頗,一雙瀲灩的醉眼朦朧中更添曖昧,像少女般嬌憨地環上了他的腰。
熟悉的懷抱,讓她腦子有些錯亂,膽子更大了,大到看不見車窗外的路上還有行人,看不見前排還坐著司機和武,更看不見被汙染後早就不再耀眼的繁星和月亮。
“你……”
一個‘你’字聽上去很別扭,連他的聲音都顫了,攥緊了她的手臂克製著急欲宣泄的情緒。
這個女人,簡直是……
心裏的火猛地竄了上來!
該死的,一會回家不狠狠收拾她都不知道有多高地有多厚!
太過專注在思考問題的武並沒有查覺後排的異常,還在繼續著他的分析,而雷衍此刻完全聽不清他了什麼,腦子有些懵,懷裏的女人不要命地再次撲了過來,那渾身如同螞蟻鑽心似的癢癢,氣血逆流,不由得隨口應道,“嗯,這事你抓緊落實。”
“老大!你沒事吧,我聽你聲音不對?”
武同誌未經情事,一路軍營走過來,女人腥都沒嚐過,他哪裏懂這個啊……
“我……沒事!”
事實上,雷衍這種意誌力真是超常的,換了誰能抵得住烈焰紅唇?又是自己心愛的女人熱情主動?
感覺到他在顫抖,陸花咧著嘴就笑了,不過,雖看不清他的臉色,但看到他還能穩穩地坐在那裏就特別礙眼。
雷衍啊,你真心行!柳下惠都比不上你!
她都使出了渾身解數,他還能如此鎮定,眼神還如此冷冽,話還能如此幹脆。
陸花不服氣地給他染上了酒香,越發覺得挺好玩的,於是又湊了過去,像細絨一般的觸腑…
“老大?!”
聽著武不太真切的聲音,雷衍腦門上開始冒細汗了,暗暗咬著牙,心裏忖度著,這個女人是非得要他出醜不可了。
老實,他不太知道武在什麼了,好不容易將大腦的理智拉了回來,清醒了一些隨口吩咐,“嗯……我自有安排,改再……”
“好!”
豎著耳朵想聽老大指示的武有些蒙了,他家老大一向頭腦敏捷,雷厲風行,怎麼半才一句話。
而且,出來的話,完全牛頭不對馬嘴嘛!
那啥,是因為隔著椅背的原因麼?怎麼總覺著他的聲音怪怪的,沙啞低暗得太不正常。
不是喝多了吧?
有些不放心,他又喚了一聲,“老大,你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雷衍暗暗吸了一口涼氣,平複著悸動不已的心緒,冷靜地開口,“沒事!”
心裏怦怦狂跳著,懷裏這女饒舉動,完全就是為了把他弄瘋!
陸花,今晚上別指望還能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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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任何一個男性的眼光來看,沒有人會不喜歡女人這樣的熱情,尤其是陸花這種難得主動熱情一次的女人。
再來一次,他真要瘋了。
“嘶……”
雷衍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真想把她抓起來狠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