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氣壓,徒然下降。
撇了撇嘴,半晌沒吱聲的王萍打了個酒膈,突然抬高了嗓門,酸不溜秋的望向劉一鳴,“我哥哥,你把我的好事給破壞了,安的是什麼心?”
斜睨了她一眼,劉一鳴整個花花公子的模樣,似笑非笑的。
一伸手他就將王萍摟了過去,捏著她軟綿綿的腰肢不免有些心猿意馬,那晚上的記憶又浮上心來,那滋味其實還真是蠻不錯的。
再嚐嚐也未有不可。
“爺不比他強?”
感覺到他那隻毛爪子不老實地在腰上撓撓,王萍控製住心裏的激蕩,使勁拍了他一把,笑得特別地猥瑣,很明顯的表裏不一,“那還是老價錢?價高了我可嫖不起!”
操!
想到那讓他窩火的250塊錢,劉一鳴就火大。
火歸火,也得把這女人治服再。
曖昧地咬著她的耳垂,閱女無數的劉一鳴有的是辦法收拾她,“成啊,寶貝兒,你喜歡就成,爺倒貼都協…”
心裏‘咯噔’一下,王萍那心跳急速加快。
哪怕她明知道這個男人是個流氓,嘴裏叫著寶貝兒,心裏連一個角落都沒有你,可是還是控製不住自己,乖乖地窩進了他的懷裏。
“那好啊!”
耳際,傳來男韌淺的低笑,“真乖,晚上爺一定好好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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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於劉一鳴對女人手到擒來的勁,雷衍同誌在這方麵的確是個生手,再加上陸花那性子可比王萍難伺候得多,他這邊的日子可就沒那麼好過了。
不過麼,凡是個雄的都懂得撩***,隻不過是撩***那技術的熟練程度不同罷了。
耳朵裏聽著旁邊那對狗男女曖昧的嘟噥,陸花始終悶不做聲,不喜不怒的模樣,讓雷衍看得特別的糾結,不爽,可剛才那聲軟軟的‘求你’總算是將他心裏那股子火給壓了下去。
想到昨晚上的折騰,他那點子愧疚又浮了上來,到底他還是不願意和她這麼別扭下去的,哪個傻逼才不喜歡開開心心的過日子?
飛快地瞄了她一眼,他心地將她拉到自己身邊來,低聲,“好不容易出來玩,繼續唱啊!花,唱首歌給我聽?”
不話還好,陸花一直忍著氣呢,但這一開口話裏夾槍帶棒就免不了。
“抱歉了,本姑娘五音不全。”
雷衍臉色一沉,氣得嘴角一抽!
看到她對誰都好,偏偏就對自己連敷衍都懶得做,雷衍那好不容易下去的火又竄了上來了,嘴又開始發賤,“怎麼著?我沒來就唱得挺好,現在不會了?”
這完全是一個嫉夫才得出口的話,可陸花聽著不舒坦,情不自禁地輕嗤了一聲,別過臉去不看他。
脾氣麼,誰沒有?
冷冷地掃了她一眼,雷衍咬牙,“陸花!”
“……”
雷衍一把扭過她硬邦邦的身體,由於音樂聲特別大,雷衍隻得湊到她耳邊惡聲惡氣地吼,“你背著我勾搭人還有理了?”
“誰勾拾人了?別他媽亂扣帽子!”狠狠地推他一把,陸花從牙縫裏擠出這麼幾個字來。
“沒勾搭為什麼不唱?”
“那你怎麼不唱?”真是無語之極,氣得她心髒狂跳,連呼吸的節奏都亂了,可話一完就被男人捏住下巴抬了起來,那目光有些閃爍,隱隱有著期待,“你想聽我唱歌?”
雷衍這話一出,把一邊正和王萍喝酒的劉一鳴給駭住了,差點被一口酒給嗆死……
這是哪股子風吹來了,老大要唱歌,跟著他多少年了,除了聽他喊過口令,唱歌什麼的,還真沒聽過。
稀罕啊!
雷衍的冷臉上依舊麵無表情,一把接過他手裏的麥克風,還真就唱了,哪料到,那渾厚的聲音剛透過麥克風沙沙的傳開,即震驚四座――
“點點頭承認自己會怕黑,我隻求能借一點的時間來陪。你卻連同情都不給,想哭,來試探自己麻痹了沒。全世界好像隻有我疲憊,無所謂,反正難過就敷衍走一回……”
從來都沒有想過雷衍會唱歌,而且還是情歌,那神態,那眼神,那份沉重,那投入得徹底的執著,那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的感覺。
都歌聲能插上翅膀直入饒心靈,陸花承認,這一刻,她的心被狠狠地揪緊了。
他唱歌,真的很打動人。
這麼柔情的歌,這麼孤寂的聲音,這麼低沉的聲線,這麼性感磁性的嗓音落實到人耳朵裏,很影響她讓她產生共鳴,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自己真聽懂了,原本因為昨晚的事對他壓積的沉重的怨氣,此刻隻剩下惆悵。
這種成熟男人所特有的沉重和蒼涼感,比起童子軍那種浮躁的和飛揚跋扈的少爺性子唱出來的感覺,不知雙高段了多少倍,好吧,實話這男人去賣唱也不會餓死!
她不想承認,但又否認不了,她被他的那種寂寞和孤獨感染了,其實他和她都是同一類人,剛硬的外表下,有一顆隱藏得很深,卻極其容易破碎的心。
一個女人要迷戀上一個男人其實很簡單,有時候因為一個眼神,有時候因為一個動作,有時候因為一句話……
而眼前的男人,有太多太多容易讓她迷戀上的理由。
她,真的恨不起來,即使他渾身太多的缺點,有時候讓她氣得牙癢癢,但是眼睛為他下雨,心裏卻還是會為他打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