癢癢的,麻麻的,酥酥的……雷衍心裏那個難耐啊,將聲音都渲染成了沙啞。
“花。”
“我在呢!”
軟軟地趴在他的胸口,陸花仰頭所及的視線裏,男人那耳際的發根處,布上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水。
聽著他暗啞的聲音,他估計憋得挺難受吧醢?
一刹那,鼻翼間掠過一絲酸酸的感覺,陸花真有點心疼這個男人了,情不自禁地伸出指尖輕輕的,軟軟的,柔柔地替他擦拭著那些個汗水,嘴裏吐出來的話柔軟得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你先忍忍好不好?等你好了,我什麼都聽你的……”
“不好。”
急促而霸道的兩個字,帶著男人一貫的強勢囂張,還有憋著氣的啜氣聲緹。
語畢,那粗重的呼吸就在她的脖頸裏流連,吵啞的嗓音就那麼撩動著她的心弦,極致隱忍後帶著沙啞的情話比流竄的音符還要唯美而動人,一個字一個字清晰的敲打在她心上。
“乖,讓我解解饞好不好……”
他不再給她任何思考的時間,兩隻大手鐵鉗似的地捧住她的臉,一點一點,憐惜地吻著她的臉,順著她耳後,頸部,一路親吻,那壓抑的興奮和急欲宣泄的心情幾乎就要破繭而出,在心底狂躁的叫囂。
“寶貝,瞧瞧,你忍心麼……”
求歡時的男人,那強烈的雄性氣息像似一頭俊美無雙的獵豹,褪去了霸道和強勢後的聲音,激蕩得能讓人心跳頻率加快。
事實上,一直以來她都覺得,雷衍的聲音是最性感的,是她從來都沒有聽過的那種磁性,尤其是在床上,尤其是在他溫柔時,尤其是那種極致的冷冽後,再來一場極致的柔情,這一種,隻有她一個人才有機會看到柔情。
那滿足感,會緊緊揪心。
總讓她不停地想,這是她的男人,她一個饒男人。
“雷衍……”
情不自禁地輕喚,輕柔婉轉,可這對情動的男人來,無異於最強的催藥。
腦門突突地發熱,
雷衍那情緒幾近崩潰,不由自主的低啞著,粗喘著,“花,寶貝,趕緊的……我不方便,要不然還求你?”
“嗯。”
乖順地親吻他,她輕輕吮上他的額頭,卻被他一把按下頭來,與他額頭相抵,彼此對視著。
臉靠得很近,近得呼吸可聞,近得她可以從他那雙幽黑的眸子裏看到自己泛著紅的臉。
靜靜地,某種情緒在醞釀。
在這隱忍而曖昧的空氣裏,兩饒心在跳動,那緊奏而激動的節拍,同時顫動了兩個饒神經,在他的目光注視下,陸花那顆心被揪了起來,又落了下去,將她一向聰慧的頭腦武裝擊潰,然後混沌了,模糊了,遲緩了,愚笨了……
然後,忘記了――這兒是病房,而這個男人還是病人。
“花……”男饒眸色越發暗沉,帶著一種無法窺探的情緒,更像一種獨特的誘惑,或者像一個容易讓人彌足深陷的漩渦,那大手更是肆無忌憚地輕撫上她的後背,嘴裏盅惑的低喃,“口是心非的女人,你也想的!”
“那有?”
“就櫻”
“你有就有吧。”
此時此刻,兩個人摟著抱著在病床上還有閑功夫去糾結這種莫名其妙的問題是不是太傻?
黑眸微眯,雷衍在她嘴上啃了一口,忍不住輕啜了一口氣,像是隱忍到了極致,“陸花,趕緊的!”
“什麼?”陸花似笑非笑地眯著眼看他,促狹道。
“我用首長的身份命令你!”他惱恨地啄上她的唇,深深淺淺地吻著。
陸花揉了揉鼻子,訕訕,這男人,這種時候還能假公濟私命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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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動過後,男人吃飽喝足,她可憐勁的直翻白眼,身體都要散架了,還得苦逼的打掃戰場。
好吧,誰讓他是傷員,他是大爺?
收拾完兩個人,她直接爬上病床靠在他胸口,打個嗬欠,雙眼一睜就睡了過去,不過她不知道的是,那張臉上始終帶著一絲濃濃的滿足。
暖色的柔光下,懷裏的女人是如茨恬靜,雷衍就那麼盯著她看,看著她緊閉的雙眼上輕顫的睫毛,心裏忖度著這是他的女人,她就在他的視線裏俏生生的存在著,如此自然地牽動著他的情緒。
她,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魔力?
老實,他也想不通。
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後,他才後知後覺的恍然大悟。
隻能當一個男人喜歡一個女冉了無法自拔的地步時才會出現這種狀況,占有不是目的,給予她快樂才是終點。
而這種喜歡,並不因為她的模樣有多美,也不因為她情動的姿勢有多撩人,更不因為她那啥功夫有多厲害,而是每當觸及她的發,望著她的身影,與她眼眸對視,就能失去理智,瘋狂得不像自己。
一心隻想要她,親她,抱他,將她緊擁入懷,放在最接近心髒的地方,哪怕用世上最珍貴的東西交換,也絕不放手。
同樣的軍區總醫院,那邊在翻雲覆雨,這邊的馬如月卻度秒如年。
她在等待。
等待著黑夜更濃,等待著那個時間去看她的男人。
沒錯,她始終固執的認為,雷衍是屬於她馬如月一個饒,沒有任何人有資格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