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奴來到草廬院外一顆老槐樹下,挖出一壇封存的老酒。
一條桌案,六個酒碗。
開壇,陳年老酒,酒味飄香,楚天都忍不住想要上去喝上一大口。
“生奴,倒。”
“喝死你兩個臭老鬼。”
生奴一臉不樂意,但還是照著玄鏡的指示捧著酒壇,依次在六個酒碗倒上了陳年老酒。
“敬,歸元門!”
“敬!”
玄鏡和戰無敵各自端起一碗,暢飲而下。
啪!
一聲破響,兩人旋即將酒碗扔向身後,酒碗碎裂一地。
“敬,師父!”
“敬!”
兩人端起酒碗,一飲而盡,繼而,又是酒碗碎裂回響空間。
“敬,生死!”
“敬!”
哢嚓,酒碗碎裂,院前一地的碎片。
戰無敵咧嘴泛笑,這一天,他等了十年,終於迎來了這一刻。
他激動,他興奮,腎上腺素狂飆,就好像身體內每一滴血液都在為此刻沸騰。右手一揮,一股強大的氣勁頓時將中間這張桌案四分五裂,拔刀出鞘,戰意瞬間籠罩整個空間。
“急什麼!”
“什麼?”
玄鏡瞪了他一眼,揮袖白袍,前行兩步,麵朝空穀,綠蔭疊嶂。
“詩興大發,情不自禁啊。”
戰無敵一臉黑線。
與此同時,楚天和柳飛燕險些跌倒在地。
麵對這樣的形勢,他竟然還有興致作詩?
麵朝幽穀,心曠神怡。
回首往事,物事人非。
為名為利,所為私欲。
人生一遭,何故如此。
“嗯,好詩好詩!”
還算生奴最有先見之明,在玄鏡念詩的同時已經迅速的捂緊了耳朵。
戰無敵嘴唇顫動,他這令人惡心的一麵終究還是本性難改。“玄鏡,不要再拖延時間了!”
回身,玄鏡麵神一改,眼神堅毅,戰意在他的身上磅礴而出。
感受到玄鏡的戰意,戰無敵邪魅發笑,眼神一凜,橫刀在前,道:“絕刀,長一百三十五,刃長八十四,重三斤二兩,鯨海千年玄石精煉所鑄!”
玄鏡麵無表情,抬手一引,一股強大的吸力將老愧樹上斷取一支,淡淡道:“槐枝,長五十,天華國水土所育,重三兩二錢,專打癩皮狗!”
“玄鏡,找死!”
一步踏至,戰無敵雙手持刀,力劈空斬,強大的刀氣無形之間似乎將空氣都辟分為二。
玄鏡踏步,一步三丈三,越空而起,手持愧枝,引手一式,磅礴之氣將戰無敵刀氣化消,此消彼漲,兩人半空片刻之間交手百招。
砰砰砰……
空間的氣息紊亂,兩股強大的氣流相觸相接的同時,不禁發出一股刺耳的音爆。
楚天彙聚,目不轉晴,縱然以他現在的實力,竟然無法完全目睹兩人交手過招。
玄鏡果然在自己的麵前隱藏了實力。
最為恐怖,戰無敵絲毫不落下風。
所有人的視線,此刻都鎖定了兩人,這不是拍電影,沒有絲毫的特效,有的隻是令人眼花繚亂的招式,以及鋪天蓋地恐怖的戰意。
轟!
兩人單手交掌,兩股無形的氣流在交手觸碰的瞬間,持續兩秒不到,旋即兩人身形乍分開來。
戰無敵神色得意,雙手持刀,嘴角泛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