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畫麵是阮默始料不及的,也讓她有些許的震驚,哪怕曾給她下跪過的人不止一個,但這老頭可從來沒有給她過好臉色,現在竟然給她下跪,這感覺太詭異。
阮默的嗓子更疼了幾分,不解道:“呂管家這是什麼意思?”
“阮小姐,”呂管家對她的稱呼也變了,“我想請阮小姐救救子秋!”
他叫溫子秋不再是先生,而是子秋,這個稱呼太親密,而且這語氣聽出了一種關切的味道。
這才是正常一個管家該有的態度!
之前他那樣冷漠,哪怕麵對溫子秋的傷都不理不問,那才是不正常的。
“呂管家說清楚一點,”阮默沒有讓他站起身,她沒讓他跪,是他自己想跪的,而且這也算是懲罰他之前對她的不敬。
她阮默可沒有那麼大度,她有時很記仇。
“子秋他病了,精神分裂症,最近他一直在自殘,昨晚也是,阮小姐昨晚那樣對他,我都看見了,”呂繼的話讓阮默意外。
昨晚這個老頭也在?
不過她並沒有看到他,或許他是藏在暗處的。
“你在你卻不阻止他?”阮默冷問。
“阮小姐,我阻止不了,你看”呂繼說著撩開了自己的衣袖,阮默就看到一條條鮮紅的血痕讓人觸目驚心。
阮默的心一緊,看著他這樣,給保姆使了個眼色,保姆將呂繼從地上扶起來,阮默這時也出聲,“我們去樓下坐著談吧。”#@$&
此刻,她全身無力,根本站不了多久。
阮默扶著樓梯下了樓坐下,嗓子太痛,她讓保姆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兩口才舒服一些,呂繼看著她問道:“阮小姐是病了嗎?”
“可能吧,”阮默捧著熱水,可還是感覺冷,“昨晚淋了那麼大的雨。”
哪怕是一個正常人都不一定能承受住,更何況她的身體本就不好?
“那阮小姐先去看醫生吧,”呂繼對她倒是一改之前的凶悍。%&(&
阮默搖了下頭,“還是說溫子秋吧?他現在在哪?病情是什麼樣子?”
呂繼點了頭,“子秋把自己藏了起來,不過我知道他在哪,他拒絕任何人靠近,而且誰要是靠近他,他便自虐,我真的怕這樣下去,他會把自己害死,可是小姐能救他。”
阮默懂了他的意思,昨晚他親眼看到她勸服了溫子秋,可她是以自己當代價的。
阮默也明白事情的嚴重,更清楚呂繼親自下跪來求她,可見他救溫子秋的心,她點頭,“那你帶我過去吧!”
“好,謝謝小姐肯答應!”呂繼說這話時眼裏有了淚光。
這樣的他與之前真的差別太大,阮默幾乎不敢相信是同一樣人。
看來她得問問這是怎麼一回事,不過現在要先找到溫子秋再說。
阮默換了件厚實的衣服,可還是感覺冷,尤其是出了門一股子濕冷讓她當即打了寒顫,阮默知道自己病了,但現在溫子秋比她病的更嚴重。
現在的天還沒完全亮,阮默隨著呂繼上了車,想到了溫子秋的病,阮默問他,“他的病情有多久了?”
“兩年了差不多,起初並不嚴重,我也不知情,直到後來嚴重了,我才知道,找了醫生問這麼久了,”聽到呂繼的回答,阮默想到與溫子秋接觸並不多的時光,可是他在她麵前一直都是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