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敵軍湧上了城頭!
李莫愁狠狠咬了咬下唇,從一旁的護衛手中搶過一把彎刀,就欲再度殺到最前線。
一個寬厚的身影閃到她的身前,轉過頭來對李莫愁拱手道:“主母稍歇,這裏由我師兄弟來頂住。”
李莫愁見到來人,頓時略略放心,她點了點頭:“張喜,你們小心些,這夥敵軍比之前的,要厲害許多。”
張喜嗯了一聲,抽出腰間兩根鐵棍,與身旁一人揉身而上。
張喜與覺性兩人分作一隊,各持兩根鐵棍,使出少林嫡傳的小夜叉棍法來,隻取敵軍頭臉之處。張喜和覺性手持的鐵棍,每根重達二十八斤,長三尺有餘,常人即便能拿的起來,揮舞幾下都十分困難。
張喜和覺性雖不如田大力那般神力,卻也練就一身硬紮功夫,兩根鐵棍在手裏揮動起來,猶如常人耍著擀麵杖一般。兩人麵對來敵不躲不閃,敵人一刀劈來,一棍砸開便是,緊接著一棍招呼上去。
二十八斤的鐵棍砸到頭臉上,遇著沒戴頭盔的,登時便腦漿迸裂,即便有幾個戴著頭盔的,也是應聲而倒。
倒地之時,那頭上的鐵盔分明已經凹下去一大塊。
張喜和覺性兩人發起狠來,鐵棍舞動越來越快,有如兩道旋風一般,將剛剛站穩南門城頭的幾隊怯薛軍打的屍身橫飛,城外準備登城的敵軍見狀,腳步都有些遲緩起來。
李莫愁見兩人如此勇猛,頓時放下心來,退到林念英身旁小聲道:“師父,我古墓派武功雖然厲害,戰場搏殺,卻是不如少林功夫。”
林念英冷哼一聲:“兩個蠻子,豈不聞剛不可久之理!”
李莫愁聞言,立馬盤腿坐定,爭取盡快恢複幾分內力。
……
鐵木真坐鎮西門外,親自指揮這一麵的攻城,落在黃蓉身上的壓力,自然是最重的。
黃藥師為她量身打造的雙刀刀法,經過數日的血火磨煉,已經比她之前學過的任何一門武功更為精熟。
劈、削、撩、卷、格,簡簡單單的五個動作,結合桃花島獨特的步法,讓黃蓉在最前沿保持著高效的殺傷。
到了第五天午時,黃蓉所使的彎刀,因為缺口、卷刃,已經換了六把。
而她所持的彎刀,都是匠器營精心打造的精品。
一隊怯薛軍躍上城頭,黃蓉費盡力氣將之斬殺殆盡,她的雙手開始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蓉兒,回來。”黃藥師看清女兒的狀況。
黃蓉也沒回身,隻搖了搖頭。
黃藥師眉頭一皺,邁步向前,將女兒摟在懷中。也不見他抬腿動作,兩人便往後飄了兩丈之遙。
黃蓉緊緊抓住黃藥師的手,掙紮著站回地麵,看著黃藥師的雙眼,堅定無比的說道:“爹爹,女兒不能離開。”
“蓉兒,這有軍師在。”在黃藥師想來,西門這邊有徐道勝這位軍師坐鎮指揮,自己寶貝女兒已經支撐不住了,也該回府休息休息。
黃蓉搖了搖頭:“不一樣,女兒在這一刻,將士們的士氣,便能一刻不衰。”
主母親臨戰場,和軍師坐鎮指揮,於白馬城將士們而言,確有不同意義。黃藥師何等聰明之人,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他咬了咬牙,低聲罵道:“臭小子,回來要他好看!”
黃蓉微微一笑,將頭輕輕靠在黃藥師胸前:“爹爹,蓉兒也不會逞強,就在這站著就好。”
黃藥師聽了這話,頓時多雲轉晴,旋即抬起頭來,對梅超風清喝一聲:“超風,你師妹乏了,你去頂上。”
梅超風嘿嘿一笑:“師父,弟子可等的心焦了。”
說完這話,梅超風轉向城頭方向,大喝一聲:“白馬城的小崽子們,都給我閃開,姑姑要大開殺戒了。”
隨著她陰慘慘的笑聲響起,白馬城的將士們,忙不迭的退了下來。
乞顏部登城的戰士,忽然發覺麵前的守軍主動撤了下去,頓時大喜過望,以為破城在即。
哪知這個念頭還沒轉完,就聽見空中一陣猛烈的呼嘯聲,接著一根黑色長鞭橫抽過來,剛剛登上城頭的十多名勇士,幾個呼吸之間就盡數丟掉了性命。
完顏康獲得九陰真經後,就曾經傳授過上乘內功的修煉法門給梅超風,她天資本就不弱,加上練功極為勤勉,一身內力已經堪堪打通任督二脈,晉升絕頂高手行列。
除卻看家本領九陰白骨爪外,梅超風一手毒龍鞭法也練至爐火純青的境界,她一鞭下去,便是寸許厚的青石板都能抽斷。
這等鞭法抽在常人身上,即便是嚴冬之時有重重厚衣遮擋,卻難有幸存之人。
梅超風的毒龍鞭長達三丈,她這鞭法施展開來,方圓六丈以內,隻餘陣陣呼嘯之聲,再無活人能夠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