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
無論輸贏,相信在不久之後,西郊葉秋的名頭便會成為六中附近那些不明真相的老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
那些老百姓雖然不在乎葉秋究竟是誰,但故事傳來傳去,到最後,隻會剩下一個東西。
那就是……
名氣!
混子的名氣!
我相信在三年之後,那些聽過葉秋故事的尋常老百姓如果因為一些紛爭遇上了葉秋,他們會選擇低頭,選擇服軟,因為正常人絕不會因為一些小的衝突得罪一個混子。
但這隻是其次,畢竟僅僅是掀市場,砸洗浴的名聲還遠遠上不了台麵。
一個團夥的崛起,必然要有一個團夥倒下,我們這幫兄弟要想在六中這一片真正站住腳,唯一的方法隻有幹翻二驢和吳瘸子。
等我們三十來個兄弟到了吳瘸子的洗浴門口並沒有立刻衝進去,但是透過玻璃門,可以看到洗浴裏麵的服務員紛紛謹慎的打量著我們。
“阿澤,既然你想玩一把大的,我也有一顆暗子,本來不想用的,這一次,送你了。”謝浩文與我並肩,他叼著煙輕笑著開口。
“謝謝浩哥了。”我悠然一笑,又問道:“浩哥,怎麼個砸法?”
“單砸大廳吧,裏麵全是顧客的箱子,砸了也沒啥用,還容易引起眾怒。”謝浩文說。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我回頭掃了一眼,又說:“今天來,隻砸洗浴,不傷人,能不動手就別動手,如果他們裏麵的服務員敢跑過來裝逼,也不用慣著他們,但是千萬別傷了顧客。”
我很清楚洗浴不比歌廳,歌廳和夜場裏麵看場子的混子不少,但在洗浴中卻很少見,畢竟在洗浴裏麵鬧事的幾乎沒有,隻有跑單的,就是那種進了洗浴又吃又玩,最後花了好幾千,然後鞋不要了,衝出去就跑。
“走!”我一揚手,拎著鐵鍬直接衝到了洗浴前門,手起鍬落,“啪嚓”一聲砸在了洗浴正麵的玻璃門上。
一鍬下去玻璃雖然沒碎,也裂開了龜殼般的裂痕。
我這邊一動手,身旁的謝浩文拎著搞頭“砰砰砰”的對著玻璃門一頓猛砸,幾下就幹碎了左邊那扇玻璃門。
“草泥馬的!沒事的都給我滾一邊去!”我把手藏在袖子裏麵一拉大門,單臂舉著鐵鍬便衝了進去,一聲斷喝,便驚退了跑過來的服務員。
等我領頭走到大廳中間的時候,身後的一幫兄弟魚貫而入,事已至此,也用不著多想,我抬手一鐵鍬砸在前台的電腦顯示器上,我這一動,餘光立刻看到身後的兄弟分別衝向大廳中的魚缸,沙發,還有角落中的一些裝飾品一通猛砸。
“草泥馬的!都給聽好了!老子今天砸的就是吳瘸子的洗浴!我大哥是西郊葉秋,告訴吳瘸子,今天這個事,不算完!”我橫著鐵鍬環首四顧一眼,身旁的兄弟“劈裏啪啦”的對著洗浴大廳一通胡敲猛砸。
片刻的功夫男女浴室門口已經擠滿了顧客的腦袋,浴室裏麵一些“開箱”搓澡的工作人員也湊了出來,但看到我們這樣的場麵,都默默的愣在原地沒說話。
咱們這一幫兄弟衝進去砸了能有五六分鍾,把能砸的東西全砸了個稀巴碎,把他們前台都掀翻了。
看著一片狼藉的場麵,我心裏估摸著警察也快來了,便指著他們幾個穿著服務員打扮的人說道:“告訴吳瘸子,今天他運氣好,如果今天讓我在這碰到他,我他媽整死他!”
“以後這個洗浴別開了,開一次,我他媽砸一個!”我側目又看向從浴室門口探出來那群顧客的腦袋喊道:“這一次,算是給他吳瘸子一個教訓,下一次,老子連顧客一起打,話,我已經撂這了,誰他媽再來敢這洗澡,別怪我心狠手辣!”
“弟兄們,撤了,去抄了吳瘸子他家!”我一揚手領著兄弟們退了出去,話隻是隨便喊喊而已,我並沒有抄了吳瘸子家的打算。
出了洗浴我多少有些緊張,畢竟這件事不算小,就算吳瘸子家的服務員沒有報警,裏麵的顧客也不會錯過這種“見義勇為”的機會,如果被警察按到了,顯然不是一件好事。
“散了!散了!分別打車走,別讓警察抓到了,校門口集合。”我領著一幫人信步走了百八十米,見身後那群服務員並沒有跟出來,便焦慮的喊了一嗓子。
“浩哥,李鑫,咱們打車先走,我還有話說。”我撇了撇謝浩文和李鑫,三個人並肩鑽進了一個胡同,繞路跑了。
“浩哥,你說的暗子是什麼?”在出租車上,我側目看向了謝浩文。
謝浩文笑了笑,他說:“吳文星身邊有我一個發小兄弟。”
“我操!牛逼啊!”我興奮的不由打了他肩膀一拳,我說:“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他媽正愁著怎麼對付吳瘸子呢,這一次,他死定了!”
“阿澤,你好像胸有成竹的樣子,隻不過你這個局,我還沒看懂。”謝浩文說。
“浩哥,你說咱們對付吳瘸子他們,最好的解決辦法是什麼?”我沒回答他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