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浩文點燃一根煙,沉默了半晌,若有若無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他是一個小心謹慎的人,在出租車上並沒有直說,但那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殺了吳瘸子!
我笑了笑,沒多說什麼,因為我和謝浩文都很清楚,其實大地賴子並不代表他幹仗多牛逼,他頭腦有多麼好,地賴子最讓人忌憚的隻有一點!
地賴子會像一個無賴一樣,無休止的和你鬥下去,除非有人先認輸,或者,有人死。
像吳瘸子和二驢這樣成名已久的大地賴子,絕不可能低頭認輸,否者吳瘸子和二驢也不可能進過那麼多次監獄。
而我們這一幫兄弟,隻是一群初出茅廬的學生,如果和吳瘸子他們正麵剛,我相信我們這邊吃過幾次虧之後,人心就散了,畢竟我們不是職業混子,也沒有錢和吳瘸子他們拚下去。
其他的,自不多說,就像葉秋說的一樣,這一次,隻能一擊必殺!
挺身而出簡單,但最關鍵的……卻是如何全身而退。
“葉秋,忙完了吧?這邊還有個事,等著你回來去辦呢。”我掏出手機給葉秋打了一個電話。
“好,二驢歌廳見。”葉秋說。
我掛斷電話看了眼手機,晚上六點多,時間剛剛好,又側目看向謝浩文說:“浩哥,剛才和你說的那件事,還得辦的漂亮點。”
“放心。”謝浩文凝重的點了點頭,忽又輕歎一聲:“隻不過就是苦了咱們那幫兄弟。”
“百煉成鋼,反正也是早晚的事,早一點,總比晚一點要好的多,畢竟咱們以後要做的事情,可不是一群學生就能擺平的。”我輕歎了一聲。
“師傅,在這停吧。”我和李鑫在路邊下車,我扶著車門又笑著看向車裏麵的謝浩文說:“浩哥,這一次,隻要我們能贏,絕對揚名立萬!”
關門,抬腿而去。
“二哥,我小妹被人強奸了!我操他媽的!這事肯定不能忍,二哥,你得幫幫我!”
我下車後停在路邊又攔了一輛車,和李鑫上車後趕往二驢的歌廳,路上我又給二驢打了個電話。
“什麼?怎麼回事?”二驢那邊有些驚訝。
“二哥,我小妹讓一個富二代給強奸了!我操他媽的,對方仗著有幾個臭錢,說要給我小妹拿一百萬私了,我小妹不同意,對方還他媽要找社會人嚇唬俺們。”我說。
“你慢慢說,到底怎麼回事?”二驢說。
“二哥,你等我,我馬上到你歌廳了,咱們見麵說吧。”我說。
“那行,你快過來吧,放心,有二哥在,肯定不能讓你們吃虧。”二驢說。
我冷笑著掛斷了電話,我知道剛才咱們一幫人砸了吳瘸子洗浴的事情,二驢一定聽說了。
我們這一幫兄弟是一柄利劍,一柄斬將奪旗,卻又能讓人使的得心應手的利劍,他二驢怎能不心動?
而對於地賴子來說,他們最好的生意就是幫人訛錢,尤其是對於成名已久的大地賴子。
因為這種生意不需要本錢,更不需要打打殺殺,隻憑一個名氣,裝著逼,就把錢掙了,懂的自然都懂。
就像我和二驢說起李洪洋的事情,對方是有錢人,張口就要賠一百萬私了,那麼有他二驢出麵,要個二百萬,不成問題。
那麼這二百萬裏麵,他二驢拿五十萬,不過分吧?陰險臉。何況又是我們這柄利劍求他幫忙!
等我和葉秋彙合之後,一起走進了二驢的歌廳找二驢,把事情的大概情況說清楚之後,二驢問我們:“幾個小兄弟,那你們是什麼意思?”
“訛他個傾家蕩產!”我咬牙開口,又補充道:“二哥,這件事肯定不能讓你白幫忙,無論要出來多少錢,這個錢,您拿一半。”
接下來又是一通情義方麵的社會磕,略過不講,但有些事,雙方心知肚明,我很明確的告訴二驢,陳欣是我認的小妹,不是親的,多的話,也不用多說了,出來混,圖個啥啊?
等我們趕往和李洪洋他老子約好的地方碰麵的時候,二驢喊了一個他的心腹兄弟,就是他口中的大龍,叫耿宇龍。
我們五個和陳欣碰麵後直接進了約好的飯店,但並沒有坐到一桌,畢竟我和葉秋還有李鑫都是一群毛都沒長齊的小逼崽子,嘴上沒毛,辦事不牢,就算我們強出頭,對方都懶得搭理我們。
過了半晌,李洪洋他老子也領著兩個青年人走了進來,他老子西裝革履,頗有儒商風範,卻生下了個草莽氣十足的兒子。
隻不過當我看到李洪洋他老子領來的那二個人的時候,我笑了。
道北小旭,和小旭的一個兄弟。
冤家路窄!
李洪洋他老子找來的幫手既然是道北小旭,他來了更好,省的葉秋以後再去找他麻煩,這一次,就把二驢,小旭,吳瘸子,還有李洪洋他老子,一起辦了!
一挑四而已,沒什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