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越看著那個被擋回車廂裏的那些侍衛口中的二皇子殿下。
“大人物們之間爭鬥的犧牲品”。
陳越在心裏默默的想到,不過卻感受到了身旁的兩道淩厲的目光,陳越扭過頭看去,發現陳凡真正一臉平靜的看著自己。
兩人對視的時間,極為短暫,不過此時極為長。
陳越承認自己這一次又在自己的弟弟麵前敗北了,無可奈何的小聲的歎了一口氣,將退腿上的肌肉處於緊繃,踮起腳尖,腳的前半腳掌狠狠的踩入落葉之中的微軟泥地上,準備隨時發力。
太陽的不斷下降,黑夜的不斷籠罩,讓羚山路口處的密林裏的陰暗變得更加的陰森的深處,那些樹上枯黃的樹葉,突然之間刮來一陣狂風,那些還未完全枯黃的樹葉,在狂風的洗禮下,頑強的生存了下來,那些枯黃的樹葉紛紛有掉落不少,被風卷起,在空中飛舞,又在落下。
秋天時節,萬物調零。
這時,一名紅色棉甲,身形魁梧壯漢從那密林的深處走出,一聲驚天怒吼之聲,仿佛如同神靈的怒吼一樣,一道淡淡的光芒以他為中心向四周擴散去,光芒轉瞬即逝。
光芒消失瞬間,在光芒擴散範圍裏的一顆顆蒼天大樹,一下子都被震飛到空中,那壯漢兩根跟這些參天大樹一般粗壯的雙臂,將空中那些被震飛掉落下來的大樹,接著,狠狠的向那些層層侍衛保護的豪華馬車砸去。
這是一股什麼樣的能量,居然能讓一個人變的這麼的恐怕。
那被扔出去的一顆顆參天大樹,就像一根根標槍一樣破空快速襲來,在路途之中碰到的一些枝葉直接碾碎而過,沿著那一方向,不可阻擋的快速穿過幾百米的距離,直接擊中那輛豪華馬車這個目標。
隻聽砰!砰!砰!的幾聲聲響,那輛裝飾豪華無比,裏麵結構結實的馬車車廂一下子變的隻是一團爛木板子,還有裏麵隱約可見的血液。
在那像標槍一樣的大樹來臨之時,坐在馬車上的老者早已點了一下腳尖,跳到了距離這輛豪華馬車旁隔著一輛馬車的那輛樸素無比的馬車車轅上,守在馬車旁的侍衛也早已跑到了老者坐著的馬車四周保護著。
那些保護換了輛馬車保護的大明鷹衛侍衛們的臉色依舊平靜冷漠,好像看不見剛才他們保護的馬車已經變成了爛木板了,看不見他們誓死保護的二皇子殿下已經粉身碎骨了,他們的臉色甚至於連一絲情緒都看不到,反倒是能看到他們的臉色變的更加平靜。
“前方的,上箭,射”。
侍衛首領一聲低吼。
五名侍衛半跪下來,右手從刀柄上鬆開,瞄準密林的深處,不斷的扣動扳機將弩箭從弓弩上射去。
十根弩箭快速的如閃電一般穿過那些掉落下的樹葉,準確的射向那如同天神下凡一樣的壯漢的身上,但這位壯漢隻是揮動了自己的手,將射向自己麵門的弓箭像拍蚊子一樣的輕輕的排掉,對於射向自己身體的弓箭都不理會。
射向壯漢身體的弓箭,像是撞到石頭一般,隻發出了鐺!鐺!鐺!的聲音,像欺軟怕硬的一樣,變成了軟了一樣,抖動了幾下,直接掉到了地上,箭尖被壓縮回去,一點點的傷害都沒有,就像給他撈撈癢癢。
不僅僅隻是距離遠的原因,這波箭射沒有對他造成任何的作用,連讓他的腳步都沒有停頓下來一會,雖然侍衛首領對此早有預料,臉上不過還是出現了一絲的驚訝,望著那的密林深處的高大身影,左手高抬起來,喊到“禦”。
前麵的五名侍衛將手上的弓弩放了下來,所有的侍衛用手將刀從刀鞘裏拔了出來,將刀橫於胸前。
……
因為陳凡的原因,陳越打算找一個時機將那輛奢華馬車裏的那個可憐的替代品救下來,不過戰場上的局勢變化太快,她還沒有反應過來,那名如同天神下凡的壯漢便已經出現在了眾人眼前,那參天大樹的標槍,從天飛來,奢華的馬車還有那麼男子都變成了帶一些血跡碎末殘渣了。
不知道是不是很是可憐那名男人,還是因為答應自己的弟弟的事情沒有完成,有些丟了麵子,總之現在的她的目光看著那密林的深處,臉色變的非常的不好看。
不知道是修煉了何種的功法,還是使用了某種禁術,讓那名壯漢有了如同神靈一般的這種不可思議的力量,將這麼多的參天大樹如同扔標槍一樣,扔到如此遠的距離,雖然看上去他絲毫沒有事情,連剛才那一陣的連射都沒有對他而言是蚊子叮了一下一樣,不過具陳越還有陳凡的仔細觀察發現,他依然付出了一些代價,隻見他的臉色一片青白,汗水不斷的從他臉上滴落,雙腿不知是不是有些脫力,盡然看著有些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