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個被學院開處的壞學生,憑借著一把淡灰色薄劍,便能這麼短的時間內,將帝國最精銳的鷹衛的侍衛都廝殺隻剩一個,那麼學院中的那些真的學生,又會擁有強大到多麼不可思議的力量。
這時在陳越身旁的侍女冷漠的開口說到“應該是南寧的人”。
聽到“南寧”這兩個字,陳凡向陳越望去,陳越的表情變得凝固住了,身體也變得僵硬陳越了起來,過了一會時間,陳越才回複正常,隻不過她看向戰場的眼光變了,從讚歎變成了冷漠的判斷和計算什麼。
“你所修煉的劍道,乃是無拘劍道,所以猜到你來自學院不是什麼難事”。
楊唯義搖了搖頭,感慨的說到“可惜啊!看來你在被逐出學院之時,並沒有在你師傅身邊多學到什麼東西,劍起之時,便有風卷殘雲,快過閃電一往無前之勢,卻被你改變的靈動詭異,早已失去了本身的劍意”。
“無拘劍意最注重的便是無拘無束,任意而為,你卻偏偏強行改變這劍意,屬實雞肋,若是你碰到三十年前的我,就算是沒有達到不惑之境,也能將你擊敗”。
青年書生沉默不言,微微一笑,在那滿臉是血俊秀的臉上浮現出來的笑意甚是嚇人。
作為一個踏入不惑之境大劍豪,這個身穿深青色衣衫的青年書生受邀來刺殺二皇子殿下,在知道二皇子殿下身旁唯一的高人的實力之時,本來以為這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不過在為他停供情報的勢力,並不知道這二皇子殿下身旁的那位老者的境界在莫國的地麵上踏入了不惑之境。
即便是如此,今天夜裏也不會連一戰之力都沒有,隻是這位大劍豪沒有想到,那些守護在馬車身旁的大明侍衛能給自己造成這麼大的麻煩,不愧是鷹衛,這才讓楊唯義推算出了自己的位置,還積蓄了力量。
跟自己同境界修體強者交手,這一件很危險的事情,還讓人積蓄了力量和推算出了自己的位置,楊唯義先控製中他的劍,再以強大的力量毀掉了他靈劍,劍修本就是與劍為一體,麵對這靈劍被毀了的傷害,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做出任何的應對,就直接被人重創。
在他看來他自己今天注定會死在這裏,這羚山路口處就是他的埋骨之地,他對楊唯義的點評沒有任何的在意,不過即便是死在這裏,有些事情也要完成。
老者楊唯義說完這句話之後,又開始不斷的劇!烈的咳嗽著。
雖然是體修,擁有著強壯的身體,不過楊唯義在於他們交手的時候,身體裏的力量都揮霍一空了,也收到了一些輕傷。
他看了一眼那遠處密林的那名小山一般的壯漢的屍體,想到帝國經次一戰將要損失至少兩名以上的強者,不禁感歎萬分,流露出了可惜的神色,還產生了一種看待自家後輩不成器的惋惜之情,搖頭感慨到:
“我大明雖然強於天下諸國,人才輩出,但修煉劍道之人並不多,何況你又是大劍豪之境,你有出自學院,以你之能,當報效國,為何行這小人之事。”
“小人,何為小人,唯義老先生,你既然出自道門觀星樓之中,那麼你就應該知道當年在觀星樓中被抹去了示警:熒惑守心,儲位之爭,國本動搖”。
青年書生早就通過侍衛的表情猜到,本次刺殺的目標已經不在車上了,死的那個男子隻不過是一個替死鬼而已,他看了一眼被砸爛的奢華馬車,冷冷的笑著說
“南寧大人在想些什麼我並不關心,我隻要知道他的目的和我的目的是相同的就行了,這個目的就是殺死那個令國本動搖的人”。
楊唯義想起來那十幾年前,在二皇子殿下出生的那一天,鬧的沸沸揚揚的觀星樓事件,沉默片刻之後,說“學院的精神不語怪力亂神,我出身道門都不信鬼神之說,你這有何必呢?”。
“我跟隨在二皇子殿下已經有五年多了,我從來都不會相信二皇子殿下會是那個應兆之人”。
聽見這個帝國下層民眾絕對不會知道的秘密,陳越也漸漸明白我為什麼當年二皇子殿下執意要去往西方為質子,對他疼愛有加的皇帝陛下為什麼會最終同意了。
想到這裏,陳越忍不住扭頭發現陳凡也在扭頭去看,隻見在他們身旁的侍衛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臉上布滿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