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章 她是打獵者(1 / 2)

“我能看的出來,你身上的武功沒有任何的路數,不過要與你切磋一番,你不是我的對手,不過即使是我,在麵對剛才那三名殺手出手時,隻怕沒有任何的辦法去擋住他們的手段,更不要說如此幹淨利落的就將他們解決掉”。

侍衛首領望著眼前陳越還有些稚嫩的臉頰,將心裏頭的震驚不斷的壓製著,用低沉的聲音問到“小女孩,我真的很是好奇你這一身殺人的手段,到底是從哪裏學來的”。

陳越揉了揉頭發,沉默了一下,笑著說到“這殺人的手段,當然是通過殺人來學到的”。

她肯定不可能告訴眼前的這位侍衛首領,從她記事起的時候知道了一個叫南寧包裹著鮮血的名字時,她就開始在做著一些準備,準備會被對方殺死,或者對方被自己殺死的準備。

哪一位位高權重的大明鷹衛的指揮同知大人根本不知道,在大明遙遠的邊境守城中,有一個少女每一天都在苦練刀法打獵,在學習分析他麾下強者的所有的手段,來找到一些對策。

等於陳越來說,今天倒在她手中的刀下的三名黑衣殺手,隻不過是她這麼多年每一天刻苦訓練出來的成果吧了,如果換做是別的敵人,就眼前的侍衛首領來說,她都很難如此取得這樣漂亮的勝利。

今天在羚山路路口處的這一場戰鬥,陳越終於與南寧大人的手下碰麵了,不知道這是不是命運無形之中的安排,還是這恰巧隻是個意外,不過複仇的刀的亮出的雪白已染了紅。

侍衛首領捏了捏自己受傷的那條腿,皺了皺眉頭看著眼前一臉無所謂的少女,沉聲的問到“你現在才十七八歲的年紀,難道殺的人比我殺的還要多?”。

陳越微笑的回答到“如果算上畜生的話,那麼我殺的真的不少”。

“我問的是殺人”,侍衛首領加重了語氣問到,不過緊接著又解釋到“我並不是在向你質問著什麼,隻是單純的好奇而已”。

陳越再次揉了揉頭發,沉默了一會之後,看著他說“在嘉峪關想要殺人,那麼最大的收獲便是劫匪,但我們一般把這個時候叫做打獵,這幾年嘉峪關打獵的事情差不多我都去了,要是說殺人,這幾年還真的殺了不少的人”。

有一名莫國的凶惡之徒跟在侍衛首領的身後,也是來準備向這名少女兵士來表達感謝之情的,在他的心中也有著跟侍衛首領一樣的疑惑,然而他聽完陳越的回答之後,他二話不說掉頭就走了,不過能隱隱約約的看到他的腿有些發顫,肩膀有些微微的發抖。

一名莫國的同伴看到他這樣疑惑的問到“夏爾瑪,你怎麼了?”。

那個叫做夏爾瑪的莫國的凶惡之徒一屁股坐在了火堆旁的地上,很艱難的將手臂抬了起來,雙手捂住了臉,用力的摩擦著有些麻的臉,說“就那個少女,應該就是磨砂湖那邊的傳言中的打獵者之一”。

這句話一說出來,火堆旁坐著的五六名莫國的凶惡之徒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再也沒有任何一個人出聲,有人偷偷的將頭轉了過去,看了看那邊的陳越,然後快速的轉了回來,怕讓陳越發現自己的偷偷的偷看著她。

這些莫國的凶惡之徒在被二皇子殿下收服以前,也都是莫國裏有名的劫匪,以極為殘忍凶惡而著稱,但對於他們來說,大明那些強大的邊境的軍隊才是真正的劫匪,那些在邊境城池的大明帝國的將士們,在每年後勤保障不充足的情況下,都會去進行一些非常有意思的活動,那邊還是去洗劫那些劫匪們。

大明的邊境的軍隊們就把這一活動稱之為狩獵,劫匪們也把這種殘酷的事情叫做打獵,他們把那些凶殘的大明的將士們稱之為打獵者,那磨砂湖的打獵者,卻是所有邊境軍隊中打獵者中最凶猛強悍的,是磨砂湖染紅的原因因,也是所有邊境活動的劫匪的噩夢,這邊是火堆旁恐怖的事情。

隻不過在今夜之前,他們大概從來沒有想過那磨砂湖的打獵者中會有這麼年輕的,還是一個女子。

這一場充斥著鮮血慘烈的戰鬥結束之後,所有人都目光都望向了陳越,對她的態度在潛移默化之間發生了一些很微妙的變化,在這麼多天離開嘉峪關之後的途中,他們對於陳越尊重隻是她做向導的本事,真的要遇到大事情,要做重要的決定的時候,陳越在侍衛們的眼中隻不過算得上隻是一塊大一點的東西而已,但是現在所有人無論要做什麼事,都會下意識的去望向她,征求她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