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章 她是打獵者(2 / 2)

啟稟告二皇子殿下同意之後,侍衛首領聽從了陳越的意見,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就撤離羚山路路口,反而是決定全體傷員原地休息待命,在這裏希望的等待著長山郡的接應部隊能夠在天亮以前抵達。

虛弱的老者楊唯義坐在火堆旁,靜靜的看著距離不遠處的陳越,臉上的嘴角處上揚,流出一些笑意,左手的食指與大拇指在不停的摩擦著,然而到了最後也隻是搖了搖頭而已。

在馬車旁的不遠處點燃了三個火堆,雖然這裏密林茂盛,好在前幾天下過雨,腐葉上有著露水,倒是不用擔心會引起麻煩的火災,侍衛首領和傷員們聚集在了一個火堆,將另一個位置更好的火堆留給了二皇子殿下,還有那位老者和小女孩,即使在現在這種情況下,依舊沒有忘記尊卑有序,剩下的一個火堆就是陳越和陳凡的了。

包紮上藥吃些東西,莫國的那些凶惡之徒開始忍不住口中的幹渴,小口小口的飲起了酒來,火堆旁的人們開始傳遞起酒來,當酒遞到夏爾瑪的莫國的漢子的時候,夏爾瑪看了看坐在另一個火堆旁陳越與陳凡。

夏爾瑪起身來到陳凡的身邊,將酒遞到陳凡的時候,陳凡搖了搖頭,然後那麼叫夏爾瑪的漢子表情非常恭敬的走到了陳越的身旁,用雙手將酒壺遞了過去。

有人看到了這幅畫麵,清秀的眉頭不僅開始皺了起來,他很清楚這批對自己忠心耿耿的莫國的凶惡之徒們,在被他收服以前可是一群桀驁不馴的劫匪們,極少會對處了自己以外的別人表達尊敬之意,更何況仔細看會發現在他們現在的尊敬裏還帶著一絲絲的怕意,就算是這位少女在剛才的戰鬥中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讓他們感激,但這怕又是從何而來。

陳越接過酒壺喝了幾口,被這酒的烈嗆的眉頭皺了皺,看著另一個火堆旁坐著的老者,心裏動了一下,然後雙手撐起來那疲憊不堪的身體,向那邊走了過去,不過等到她還沒有靠近拱手或行禮甚至是小的時候想象中的跪地叩拜,請求賜教,便被一道淡淡充斥著威嚴的聲音攔住

“坐下了吧”。

陳越轉過頭來看著火堆旁的侍衛,看著他臉上被火光照耀著的愈加清秀的容顏,在心裏暗自一聲歎息,極為恭敬的行了一禮,然後規規矩矩的坐到離他不遠不近的地方。

雖然陳越一直堅持認為他和世人傳頌的不一樣,他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白癡,但就算是他是一個白癡,兩個人身份地方相差的就像天上的星辰與泥地裏的蚯蚓,所以她必須要注意自己的禮儀,一定要恭敬。

因為他不是侍衛,是大明帝國的二皇子殿下朱溫。

朱溫靜靜的在看著少女的側臉,那張看上去略顯稚嫩的麵容隻是算得上清秀,也就十分普通的樣子,除了偶爾笑的時候會出現淺淺的小酒窩和在火光照射下顯的枯黃的頭發外,也就再也找不出任何的特點了。

不過就是這樣一個普通的少女兵士,在剛才的戰鬥當中表現出來的樣子,讓他不止一次的聯想到了當初狩獵之時,那一冷淡快速越過林間的猛虎,在經曆完剛剛的那一場驚險的刺殺之後,心悸還未完全消除的他,不知為什麼,隻要看到離自己不遠處的陳越,便感覺心裏放鬆了許多,還有平靜了下來。

可能或許是因為如同猛虎一般的這個少女守在自己的身旁吧!

但問題是他很討厭這個少女,從嘉峪關的劃拳虐待自己的弟弟,在加上一路上所見到的,無論是偽裝成一個侍衛,還是現在恢複了皇子的身份,他都極為的不喜歡這個邊境兵卒的行事。

更讓他感覺到不舒服的地方是,他總感覺陳越對他的恭敬很虛偽,隻是表麵上的,沒有任何的一絲誠意,甚至他總覺得陳越應該會在暗地裏偷偷的暗自嘲笑著自己,有時候不得不說男人的推測也不無道理。

作為大明帝國高貴的皇子殿下,他認為隻要是某一個底層的兵卒嘲笑自己,自己應該感到很惱火才對,不過現在這位二皇子殿下的感受是,和對方坐在一起,坐在這火堆旁,竟然會讓他感覺到有一絲絲的安心,感覺到了被保護著。

他很是喜歡這種感覺,但卻不喜歡這種感覺是由陳越而出現的,反而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的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