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青年將領的好奇心之重,說句實話對於陳越這樣的一個普普通通的小病兵卒確實沒有任何的關係,但是讓陳越非常不喜歡的是李文此人對自己不斷的打量的眼神,那種一瞅二撇三顧的不停的看,代表著一個有著強大實力人的肆無忌憚的。
陳越非常的討厭,所以也站起身來,看著那位正要上馬的男子,仰起頭來嘴角微微一笑說到“王爺,其實從嘉峪關出來,就有一句話憋在我心裏很久了,一直想對你說……”
李文聽見立馬上前而來,豎起了耳朵,在清晨陽光照射下身騎白馬英俊的王爺眉頭皺了皺,靜靜的看著站在火堆旁的少女兵卒,思考著她要說些什麼。
這時,看到李文上前而來的陳越,揮揮手,淡淡的說到“還是到了京城以後再說吧!”。
在準備出發的時候,李文低頭跟侍衛首領交談了一會,然後明白了王爺進入國境以來的遭遇,也知道了陳越在昨夜裏麵對襲擊時的表現,李文沉默了一會,來到陳越的麵前平淡的說到“你此次的表現,立下了大功,等回到了京城以後,朝廷會獎賞你的……”。
陳越與陳凡去不遠處簡陋的帳篷裏收拾著自己的行李。
陳凡將有些沉重的木棍別扭的重新捆綁在自己的背上,忽然抬起頭來,眼睛看著陳越說到“你故意的吧,剛才故意說……你有話要說?”。
“是的,沒錯”陳越將刀鋒上早已凝固的血液給狠狠擦拭,隨意的開口回答“那個叫李文的家夥的好奇心太重了,而且他剛才讓我感覺到了不舒服,我也要讓他不舒服一下”。
“那你打算跟那位王爺說些什麼?”。陳凡手上的動作不停,好奇的問到。
“這我怎麼知道”,陳越將手中的刀收回到刀鞘裏,聳了聳肩很是無所謂的說到“總之我不可能對他說,從嘉峪關開始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我就對你一見鍾情了,已經深深的愛上你了……”。
“這樣的話,估計李文督軍或許可能會這麼想的,那位王爺……估計也有可能真的以為你想對他說這句話”。
“那個白癡王爺有著這樣白癡的想法,這一點都不奇怪”,陳越回答到。
陳凡看著她的眼睛,很認真的對她說到“你有沒有覺得有時候你真的很無聊?”。
陳越歪了歪頭,沒有回答,表示默認了。
陳凡搖了搖頭,過來一會看著她,說到“你是不是真的覺得這天下人除了你以外,在你的眼中其他的都是白癡?”。
陳越一邊認真的思索著一邊將刀鞘係好,在思索了很長時間之後,然後很認真的回答到“這個問題的答案不在我身上,而是在於在這個天底下總是有一些白癡人幹著白癡的事情,就比如像李文這樣的天之驕子,竟然會相信愛情這種東西,這不就有些白癡了嗎?”。
陳凡極為嚴肅認真的問到“那麼在你的眼裏我也算是一個白癡了嗎?”。
看著陳凡那麼有些白的有些病態的小臉蛋,嚴肅認真的回答到“你不是白癡,就是有些笨蛋”。
在所有人離開羚山路口的時候,發生了一件小事。
關寧鐵騎留下了數十個鐵騎在看護現場,那些敢來刺殺大明的王爺的死士肯定早已經做好完全的準備,不會有任何的線索,所以他們留下來並不是查案的,而是保護那些安置那些遺體--在外戰死的將士們,就地掩埋,不過要讓他們遺體整潔幹淨,不能缺少,這是大明軍隊的鐵規矩。
同澤們的遺體被小心翼翼的排列在林間土地中掩埋,敵方人們的身體則是被隨意的堆積到一起,就等著一把火來,讓他們們消失的幹淨些,不過輪到那位青年書生的屍體的時候,這些騎兵們顯得有些為難,他們既然知道這一位是一名大劍豪,那麼是不是應該要給予他身份應有的尊重。
李文這時也不禁皺了皺眉頭,就決定給予這位大劍豪,應有的尊重的時候,那位楊唯義的老人對他們輕輕的說到“他用了魔道的手段”。
這魔道二字,讓這位青年的將軍聽到麵色凝重起來,在看著那具青衫青年的屍體的時候,沒有任何的敬意了,有的隻有無限的討厭,還有不屑的鄙視,像趕走蚊子一般揮了揮手,說到“扔進去燒了”。
……
清晨行駛出羚山的東道出口,與真在等候的長山郡的大部隊會和之後,在數百鐵騎的重重包圍的保護下,大明的二皇子殿下朱溫一行繼續朝著帝都京城的方向前進,到了這個時候,不管是王朝內部還是其餘的西方諸國的敵人都已經再也無法對他有任何的威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