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聲響倒是嬌柔一片,十分的悅耳,在男子聽來著實如此,可在女子的耳畔當中,怎麼聽都變了味道。

“免,賜座。”

太後嚴聲說道,諸位嬪妃便款款起身,端坐在了椅子上。

“昨夜侍寢的妃子前來敬茶吧。”

太後隨手拿起卷帕擦拭了一下嘴角,隨後便看到幾名宮女走了進來,手中端著茶杯,隻見喬以柔緩緩起身,挨個敬茶,比她位分小的那些人邊作罷。

舒子悠漠然的看著那名清秀的女子,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看來赫連沉多半是極其喜歡她了,否則進宮的嬪妃數人,偏偏在昨夜離開後挑選了喬以柔。

“華嬪娘娘用茶。”

喬以柔委身說道,聲音極其輕柔。

華嬪心中本就是不爽,那舒子悠如今還健在,卻偏偏又來了一個喬以柔,看起來便是風情萬種,惹人喜愛的很,她卻愣是把此人討厭到心坎兒裏。

“一股子狐媚氣息,魅惑皇上倒是有一手!”

華嬪經理了這些,卻仍舊是絲毫沒有改變當初的囂張跋扈,反而還愈發的過分了起來,太後在一旁冷冷的看著,畢竟是自己的侄女,雖說沒了什麼用處,但也總歸不能處罰。

“娘娘說什麼便是什麼,若是覺的臣妾哪裏不好,娘娘說出來,臣妾改就是。”

喬以柔請聲說道,看似甚是謙虛,卻也是在背地裏偷偷地指責華嬪,眾人雖說已經聽了出來,卻至始至終沒有打斷她。

“哼!”

華妃冷哼一聲,隨手接過茶杯,心中雖說十分氣憤,可她也極其清楚自己早已經不是當初的華妃,若是惹到了誰,沒有了太後的倚靠,她也不會好過。

敬茶過後,太後轉而看向了舒子悠,一張陰沉的臉上夾雜著幾分怒色,冷聲說道:“你偷取皇上的出宮令牌,妄想逃出宮去?可有此事。”

舒子悠在已經料到太後會懲戒自己,心中反而沒什麼恐慌,她緩緩起身,跪在地上,開口道:“確有此事。”

看到舒子悠如此幹脆利落的承認,眾人的心中不免感到些許詫異。

可每個人都隻是為了去看舒子悠的笑話,何曾有人真的擔心過她?

“皇上未曾處罰你,不代表哀家也不處罰你!”

太後嚴聲厲色的嗬斥道,眾人看著她那副神色便會覺得害怕,可舒子悠卻仍舊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更是讓太後感到無比氣憤。

“臣妾自然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也沒有臉麵求情,母後想要如何處置,臣妾都接受。”

舒子悠冷聲說著,一張俊秀的小臉上滿是不屑的神情,她斷定太後不敢要了自己這條命,倘若她不死,也絕不會讓這等人好過。

“皇上駕到。”

一聲尖銳的聲響劃過,隻見大太監跟在赫連沉的身後緩緩走來,他故作若無其事的掃了一眼眾人,隻見諸位嬪妃匆匆行禮,不敢有絲毫的不恭。

“都免了吧,愛妃為何要跪在地上?你身子還弱,趕緊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