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的對自己的出身和處境都感到不滿,祁書瑤神色間卻不帶出分毫,笑著請安行禮後,便坐下與若兮郡主寒暄起來。
本以為祁書瑤是帶著目的來的,可直到祁書瑤離開,也沒說來的目的,好像真的就是好久不見來看望一番。
“郡主,這劉夫人怎麼好像怪怪的?”丫頭想說什麼,可又說不出來。
畢竟祁書瑤隻是說了閑話,和往常一樣的聊聊女子的話題,不涉及任何利益。
“不必理會,她想做什麼是她的事,本郡主隻是接待了一位尋常的客人。”
若兮郡主淡淡的說完,又吩咐道:“吩咐下去,最近出門都謹慎些,若有帖子盡可能的替本郡主回了吧。”
丫頭剛應了是,若兮郡主卻擺手道:“算了,一切如舊。”
真的警惕起來,反倒是有種此地無銀的做派。
且說柳芽回宮後,吩咐了一番便進入空間調配解藥。
可柳苗有了身子,若想徹底解毒便可能會導致流產。
但若暫時壓製毒性,那麼結果便可能是孩子胎中帶毒,或者是生產之後柳苗香消玉殞。
正是因為沒辦法替柳苗做出選擇,所以柳芽在朱家大門外才沒有與朱萬通詳細說明。
靳北疆回宮後,柳芽正盯著桌麵上兩分解毒藥發呆。
“發生何事?”
坐在柳芽身側,靳北疆低聲詢問著。
盡管夫妻倆都能通過暗衛知道對方的事,但卻不喜歡通過暗衛來稟報,即便對方有心瞞著他們也不會去揭穿。
“疆……”
抬頭望向靳北疆,柳芽說了柳苗中毒的事,皺眉道:“先是安然出事,再是娘也昏迷不醒,現在又是苗兒……”
“好像有一張大網在籠罩著我們,總是透過看似無關緊要的人下手,幕後之人到底是誰?有何目的?”
或許是在靳北疆麵前,柳芽才敢展現出迷茫和緊張的一麵。
單純的一件事看似不相關,可接連出事之後,柳芽也忍不住去多想。
難道真的是巧合?
若是有人故意為之,那幕後之人繞了這麼一個大圈子的目的又是什麼?
聞言,靳北疆皺起眉頭,他自是也有過這方麵的猜想,但沒有證實之前靳北疆不會妄下結論。
“一切有我,芽兒不是說術業有專攻?那麼芽兒便負責醫治,為夫去查出那些魑魅魍魎。”
醇厚的嗓音,沒有任何情緒的起伏,卻叫人聽了心安。
柳芽沒有反對,將微涼的小手放入靳北疆的掌心中,問道:“各國和親的隊伍將至,好似是約好了一般。接連出事也是在這個時候,這其中可是有牽扯?”
奉國的掌權者是兒子,可也是丈夫的責任,柳芽不得不去多想。
“芽兒是不放心為夫能處理好這些事嗎?”
不願柳芽為這種事費神,靳北疆的視線落在藥盒上,轉移話題道:“這兩份藥的功效大不相同,芽兒可要勸說小妹?”
為母則剛,夫妻倆都一致認為柳苗會為了孩子而不顧自身安危。
但那樣的結果,卻可能更糟,可任何人都不能代替柳苗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