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拉著冥兒的手,走向了村子中央,此時那些村名全部跪在一座相對較好的石瓦屋旁,全部全身抽搐,仿佛十分痛苦的樣子,不一會兒,吐出了一枚黃豆大小血紅色的珠子,便都癱倒在地上,時不時抽搐一下,血珠散發著紅色的光芒,停在空中。
從石屋中伸出了數隻綠色的藤蔓,將血珠卷走。墨寒手起指落,玉清真氣從雙指劍射出,藤蔓應聲而短,冥兒手上散發出一片紅光,在別的藤蔓尚未來的急將血珠卷走之前,血珠便出現在冥兒蔥白的玉手之中。
空中藤蔓好像並不在乎,嚐試下沒有成功便退回了石屋中。
墨寒看著冥兒手中的血珠,血腥味之中蘊含著一股炙熱的能量。
“小不點!”冥兒驚呼,石屋屋門打開,從裏麵走出一個身穿綠色宮裝的年輕女子,大概不超過三十歲。小不點正在她懷中,看見墨寒和冥兒立刻跳到地上,像個小毛球似得跑到墨寒麵前被冥兒抱起。
“你個小壞蛋,嚇死姐姐了,以後在亂跑看我怎麼收拾你!”冥兒惡狠狠打擰著小不點那毛絨絨的小耳朵說道。
“嗚嗚~”小不點舔著冥兒的手,又望向墨寒,仿佛在求饒,又好像在撒嬌。
“這位公子,這小家夥已經回到你們身邊,能否將血珠還給小女子,家夫還要用此續命。”清麗的聲音傳入耳中,讓人如沐春風,如果不是這女子臉色蒼白,嘴角還沾著血絲。
“這些人都是你殺得?這些行屍都是你煉的?”墨寒並沒有回答她,也沒有將血珠還她,而是帶著怒氣反問道。
不管是為了什麼,將全村屠盡並煉成行屍,這本就喪盡天良。如果真是她做的,墨寒絕對會毫不留情的替天行道。
“行屍是我煉成的,但人卻不是我殺的。”那個宮裝女子回答到。
墨寒沒有了殺氣,但是臉上依舊冰寒。“這倒底怎麼回事?”
“既然這位公子想知道,不妨到寒舍一座,小女子慢慢講給公子,咳咳……”宮裝女子用手帕抹去嘴角溢出的血絲。
走進這間石屋,裏麵簡樸但不失素雅,幾把木椅,一張木桌,裏屋並沒有門,用一個竹簾擋住,與這個小山村有些格格不入。
剛走進屋中,裏屋就傳來了一陣急促的咳嗽聲,聽聲音,是個男子。那個宮裝女子丟下墨寒他們急忙跑進裏屋,墨寒找了把椅子坐在桌邊,冥兒坐在了墨寒身邊。
“家裏來客人了?若蘭。”虛弱的男聲想起。
“有位公子和小姐路過,進來討杯茶喝,不礙事,夫君趕緊把藥吃了,睡上一覺就該好了。”那個名叫若蘭的女子溫婉的聲音傳出。
“顧書有病在身,不能見客,請公子小姐莫要見怪,咳咳……”
“家主盛情,不礙事。”此時墨寒也隻有配合。
一會兒顧書好像睡著了,若蘭才從裏屋出來,感激的看看墨寒一眼,率先開口到“我給公子講個故事吧。”
若蘭沒有等墨寒開口便自顧講了下去。
“五十麵前,一個大門派的大小姐下山遊玩,路過了這個小山村,在這個小山村裏愛上了一個儒雅多才的秀才,並且私定終身。隻可惜這大小姐早已許配給了門派中一個出色的弟子,那個弟子本就心胸狹窄,聽到未婚妻和別人私定終身,又怎麼肯善罷甘休,但是大小姐身份高貴,他是不敢動的,隻好找這秀才報複,礙於門規他不能正麵出手,便想利用邪術將這書生咒死,幸好大小姐發現的早,沒有讓那個秀才立刻死去,但是也隻能延緩死亡的時間罷了。大小姐最後隻身趕往南疆十萬大山,得到異寶同心索,與那書生同分生命,再與那書生廝守幾十年也還可以。”
“你就是那個大小姐?”冥兒忍不住問到。
“不,當那個弟子得知書生未死氣急敗壞,將全村屠盡化成厲鬼去殺書生,大小姐最後拚了命救下書生,自己卻香消玉損。”
“那你是誰?屋裏那個男人又是誰?”墨寒也聽得有點糊塗,本來以為顧書就是那個書生,若蘭就是那個大小姐,現在發現好像有些不對。
“大小姐死後,執念不散,寄托在了村子邊上的一棵普通的柳樹上,那株柳樹繼承了大小姐的法力和執念,所以一化成人形就是大小姐的模樣,也就是我。”
“因為我寄托了大小姐的執念,所以我也愛上了那個書生,並且一直想讓他活下去。我繼續與他共享生命,隻是我本精怪,天生陰寒,夫君是活人,需要陰陽調和,這才需要血珠之中的致陽之氣。”
“我才化人形,法力不高,沒法除去那些厲鬼,隻能施法困住他們,不讓他們去害人,而困住那些厲鬼最好的枷鎖就是他們自己的身體,所以我將他們煉成行屍,即是封印他們,也能讓他們去殺些野獸煉成血珠,為我夫君續命。”
“那個弟子呢?”墨寒發現了問題所在,那個弟子能煉製厲鬼,法力肯定不低,為什麼後來沒有阻止她。
“他被一個很厲害的道人殺死了。”
“什麼道人,難道是那個大小姐的師門?”墨寒問到。
“應該不是,那個道人殺他隻是順手,他說念我心係蒼生,幫我除去此獠,賜我二十年紅塵時光,二十年後,塵歸塵土歸土。”
“我當時也知道,我身上的法力能讓我活二十年就不錯了,何況再加上夫君。所以我請那道人滅殺厲鬼,省的危害世人,那道人卻擺擺手說,那些厲鬼命不該喪他手,二十年後會有人來收拾殘局,並讓我將同心索交給他們。看來他說的人就是你們了。”
說罷手心出現了兩個手繩一樣的東西,一個紅色,一個黑色,上麵連著黑色的金屬小龍,紅色的小一些,黑色的大一些。看來應該是一男一女帶的。
“給了我們你和你夫君怎麼辦啊?”冥兒和墨寒都沒有去接,冥兒正感動的稀裏嘩啦的流眼淚呢,墨寒卻在想那個道人是誰。
若蘭慘笑,“我和夫君早已時日不多,這東西已沒有用處。”
冥兒接過同心索,自己帶上,又給墨寒帶上來,看到墨寒沒有反對,緊張的心情才放鬆一些。
“啊嗷~”外邊陰風陣陣,鬼哭狼嚎。
若蘭素手一揮,一道綠色的光幕籠罩住了屋子,屋裏又恢複了平靜。
“哇~”若蘭一口血噴了出來就要倒地,冥兒趕緊去扶,若蘭苦笑一聲,“果然,二十年,嗬嗬。”
墨寒將那顆血珠還給若蘭身形一晃到了屋外,若蘭像寶貝一樣的接住。
冥兒不放心也跟了出來,此時天已經全黑了,外麵全是碎裂的屍塊,若蘭所剩的法力已經不夠封印這些厲鬼,這些厲鬼竟然選擇破屍而出,可見其殘暴。
這一個個的黑影全部撲向了若蘭的小屋,仿佛要報這二十多年的囚禁之仇,隻可惜,全部被擋在綠色光幕外邊。
“有勞公子了,若蘭大限已至,隻求再與夫君廝守個三五日即可,公子伏魔以後,自行離去小女子就不送了……”言罷小屋和綠幕同時消失。
這是鬼影見仇人消失,便開始攻擊一切活的東西,有些飛鳥路過,被瞬間吸成幹屍。在攻擊冥兒時被墨寒一劍斬成了兩半,可是不一會兒,這兩半又聚合成了整體。
“這根本不是厲鬼,這是無相血魔,凡間怎麼會有這東西。”冥兒著急的說到。
“無相血魔是什麼?”墨寒好奇的問到,雖然他殺不死這東西可是,這些血魔也近不了他的身。
“這是幽冥血海的一種鬼魅,除了少數幾種方法跟本殺不死,他卻能等人法力耗盡將人吸成空殼。”冥兒聲音越來越焦急。
墨寒此時也有點不安了,如果這些血魔真的認準他們不放,那不是隻有死路一條。跑?那是絕對不行,如果這些血魔到了人多的地方不知多少人遭殃。
“小不點,回來!”墨寒吼道,小不點掙脫了冥兒的懷抱,跳出來冥兒幻化出來的光圈。
就在墨寒想要將小不點拎回來時,小不點突然身形放大了幾十倍,現在坐著幾乎有墨寒那麼高了,模樣沒有什麼大的變化額頭上多出來一個暗紅色古樸蒼老的紋路。少了幾分可愛,多了幾分威嚴。
“嗷~”仰天長嘯,頓時撥雲見月,銀白色的月光照在大地上,此時月亮變成了一個紋路,和小不點頭上的那個一模一樣。
一道道銀白色的印記打在無相血魔身上,這些血魔痛苦的翻滾。
小不點突然張開了嘴,那些血魔全都變成了銀白色的光球飛入小不點嘴中。
“小不點竟然是噬魂獸,太不可思議了!”冥兒今天受到的刺激顯然不少。
“噬魂獸?”墨寒看著冥兒,顯然是等她解釋。
“你也有不知道的事啊?”冥兒微笑著看著墨寒,有些得意。
“當然了,我又不是神……”
“噬魂獸是冥界最古老的種族之一,曾經君臨過整個冥界,隻可惜後來衰亡了,滅族。他們幾乎可以吞噬所以靈體,這些是他們滅族的原因。”
“你怎麼對冥界這麼了解?”
“因為冥界是我家的,哈哈……”死裏逃生冥兒心情不錯,抱起恢複正常的小不點,小不點並沒有太多變化,隻是額頭上多了一縷紅色的絨毛。
墨寒對冥兒滿嘴跑火車的習慣已經非常了解了,也就不說什麼。這個村子已經二十多年沒人了,再加上遍地屍塊,就一把火燒了,再墨寒掌力下,所有土屋倒向了那些屍塊,算是入土為安吧。
至於若蘭顧書這對苦命鴛鴦,想必她們自己已經安排好後事了吧。
長安,我又回來了!
10
長安城外,兩個身影站在了高大的城門之前,一個白衣少年,一個紅衣少女。兩人攜手站在門前,少年劍眉星目,唇紅齒白,背負長劍,少女生的千嬌百媚,仿佛集天地秀氣於一身,讓人看一下就不忍轉睛。讓人看著倒是一對金童玉女,神仙眷侶,好生羨慕。
這兩人就是墨寒與冥兒,兩人一路遊山玩水,從南疆到中土,用了接近半年時間,終於到了長安。
這麼長時間不回,長安變的更加繁榮了,進入城內,房屋鱗次櫛比,大街小巷擠滿了各種各樣的商販,吆喝聲聲聲不絕。
“糖葫蘆咯,冰糖葫蘆~”一個扛著草把子,上麵插滿了晶瑩剔透的冰糖葫蘆的小販從冥兒身邊經過,冥兒掐指成訣,紅光一閃,兩串冰糖葫蘆便出現在了手中。
墨寒隻好掏出一些碎銀,直接扔到向了那個小販的口袋,那小販直接口袋一沉,但也沒太過注意,就又去要喝自己的生意,根本沒有發現自己少了兩根糖葫蘆和多了差不多相當於自己半個月收入的銀子。
墨寒輕輕的刮了一下冥兒的小鼻子,柔聲道:“給你說過多少遍了,買東西要給錢。”
“好麻煩的,我是偷的,就不用給了吧。”冥兒假裝天真的說道。
這一路走來,也經過了不少的城市,給冥兒也說過不少次,東西要用錢來買,可是冥兒好像就不長記性,說多了幹脆就裝傻裝楞,讓墨寒無言以對,隻好充當一下隨從在冥兒“拿完”想要的東西後,付一下錢。
“聚賢樓”,長安有名的一家酒樓,在墨寒小時候,就經常和大哥一起微服來這家酒樓喝喝小酒,聽聽各色各樣的人物的聊天,也是一種消遣。
墨寒和冥兒在角落裏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不一會就有個夥計來招呼,雖然客人很多,但是店家一看這二人衣著華麗,氣度不凡料定身份不凡,所以立馬過來伺候。
墨寒依照冥兒的口味點了幾個菜,自己則端起酒杯自酌自飲起來。
思緒回到了多年前,“九弟,他日我若君臨天下,定然不讓那些欺壓百姓之人存活於世。”大哥目光堅定。剛剛有人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正直無私的大哥怎能忍受,出手懲罰了惡人。可是大哥也明白,世上的惡人多的是,自己又能殺掉幾個呢?
那時隻有十三四歲的墨寒,已經算是個小大人了,舉起酒杯,“莫涵會好好努力,成為王兄的左膀右臂,好好輔佐王兄”一飲而盡,好似吞下一團烈火。墨寒滿臉通紅,不停咳嗽,那是他第一次喝酒。
大哥滿目盡是慈愛與欣慰,還是出口說道,“我們兄弟同心,其利斷金。”
忽然一股陰寒之氣逼來,墨寒回過神來,發現冥兒和小不點都在擔心的望著他,“想起了一些往事,不礙事。”墨寒笑笑讓冥兒放心。
“你呀,自從回到長安,就老是心神不寧,到底怎麼回事啊?”冥兒並沒有放心。
“或許近鄉情怯吧,放心好了。”墨寒拿起冥兒微涼的小手,從墨寒手中傳過去的陣陣溫熱讓冥兒稍微心安。
墨寒也不清楚,自從回到長安,往事一幕幕湧上心頭,好像預示著要發生什麼,又想不清楚。
有一陣惡寒襲來,墨寒感覺到了,在城西有什麼與他相關的東西。
墨寒拉起冥兒,化成一陣流光飛向城西,城西那是皇陵所在的地方。
臨走不忘拋下一錠銀子,頓時酒樓裏的客人騷亂起來,大呼小叫喊著神仙啊。是啊,當然是神仙,妖怪哪有這麼好看,更沒有這麼善良,吃飯還給錢,妖怪都是吃人的。
城西,皇陵外。
此時好像經曆了一場大戰,隻不過墨寒不明白,有什麼人敢在這裏大戰,難道不怕滅九族嗎?
遍地屍體有幾千人,斷臂殘軀,血流滿地,這場大戰的慘烈程度超出了墨寒的想象。這麼多人沒有一具屍體是完整的,基本上就是一堆爛肉了,看他們服飾都是一樣了,可以肯定這場大戰是一場單方麵的屠殺。
但是即便被屠殺,也沒有一個人逃跑,從現場看,這些士兵基本朝著一個方向,背靠皇陵。
墨寒聽到隱隱約約傳來哭泣的聲音,那是從皇陵旁邊的行宮中傳出的。
墨寒讓冥兒在這裏呆著,自己朝行宮走去,走進行宮,裏麵滿是縞素,大廳中央放著一張龍床,上麵躺著一個身穿皇袍的中年人,一動不動。旁邊跪著一個黃衣青年。
“大膽,你是何人,敢擅闖行宮!”門口一渾身是血的侍衛大聲喝到。
墨寒盯著那個躺著龍床上的中年人沉思,為何竟是如此熟悉,他是誰!!!
為什麼這麼像大哥,我才離開長安兩年,大哥不可能老成這樣啊?可為什麼他給我的感覺就是大哥,為什麼?
“現在是哪一年?”墨寒雙目閃起清光,盯著門口那個侍衛。
那個侍衛顯然也是一個百戰之士,竟能咬緊牙關,在墨寒的威壓之下,守住心神,拒不回答。
“今年是神龍二十年,高人何必欺壓一個普通人呢?”跪在龍床旁的年輕人起身。
“床上躺著的是什麼人?”墨寒繼續問到,心裏有了不詳的預感。
“此乃我朝皇帝陛下,我的父皇!”年輕人雖然悲傷卻掩飾不住驕傲。
“君莫鎮?”墨寒心裏在發怵。
“大膽,敢直呼陛下名諱!”大殿裏麵除了那個年輕人,所有人瞪著通紅的眼睛看著墨寒,視死如歸。
年輕人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他們又如何看不出墨寒不是普通人,可是那有如何,敢侮辱我們的皇,從我們的屍體上跨過去。
他們並沒有等來墨寒的怒火,此時墨寒心裏好像明白了,他在幻月洞天裏已經呆了二十年,隻是他自己感覺不到。難怪一出來,身上的護身符就成了灰,二十年可以摧毀好多東西啊。
也可以把一個人變得即便是自己最親的人也不敢相認啊。
墨寒走向了大哥,有人想阻止,可是被那個年輕人阻止了,因為他感覺墨寒沒有惡意,並且這個身影真的好熟悉,就是想不起來。
“王兄,小九回來了。”墨寒還是忍不住的流下眼淚。
母後去的早,留下這對苦命的兄弟,在陰謀與算計中,這對兄弟相依為命活了下來。
對於墨寒來說,大哥就是他唯一的親人,在那個冰冷的深宮,所有人都好像帶著麵具,即便對他笑,墨寒也覺得冷。隻有大哥讓他感到溫暖,如果不是大哥,他根本活不下來。
他不知道大哥為了他付出了多少,但是他知道現在,他永遠沒有機會還了。
“你是…九叔?”年輕人不可置信。
“小石頭?”墨寒聲音有些沙啞。
“九叔~”年輕人嚎啕大哭,就像小時候被人欺負,總是去找九叔找場子一樣。
“父皇死了,父皇死了~啊~”可憐的孩子,原來這麼鎮定都是裝的,到現在才敢相信自己英偉的父皇已經不在了。
11
“皇陵之下埋有一件異寶,等時機一道自會出世,然後各方爭奪,有緣人得之,但是冥界先下手為強,提前出手取得異寶。”國師說道。雖然大家都沉浸在陛下不在了的悲痛中,但是危機仍未度過,隻好暫時止住悲傷,來迎接危難。
皇宮,養心殿。
屋裏幾個人在商討,太子,國師,以及皇帝陛下念念不忘的九弟九王殿下也就是墨寒,還有一個紅衣少女。
“其他勢力不會也提前出手嗎?會讓冥界得手?”墨寒問到。
“其他勢力當然不知道,我們也是從他們口中得之的。因此他們也不敢大張聲勢,這才能被陛下和皇陵之內的九龍伏魔陣阻止。”
“他們第一次沒得手是因為沒把凡間放到眼中,沒想到一個普通皇陵之中竟然有如此厲害的大陣,那麼這一次?”
“是的,今晚他們來的人,非常危險。”
“但是,大哥守護的東西我不會讓別人破壞,他們要毀掉九龍伏魔大陣,那必將毀掉皇陵,大哥不想讓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不安,我會幫他。”說罷,拿起長劍,便朝皇陵走去。
“九叔~”年輕人還想說什麼。
“放心,除非冥王親來,否則冥界沒有什麼人能傷的了我。”又回頭對冥兒說“在這裏等我,等到辰時,異寶出事,皇陵安全了,我就回來。”
冥兒乖巧的點頭,“我等你回來。”
12
皇陵外,將近子時。
一個白衣少年,手持一柄長劍,站在通往皇陵的古道上。少年麵上無喜無悲,可是手中長劍錚錚作響暴露了少年心中的殺氣。
這少年正是墨寒,如果說這世上有什麼事最痛苦,那麼必然是以為失去了又得到再失去,希望之後的失望更容易讓人絕望。
墨寒希望冥界來的人厲害一點,讓著可以讓他有一點複仇的快感。“咚~咚~咚~”三聲鍾聲響起,似出殯的喪鍾聲,又似皇帝出行前的警鍾。
陰風從西邊刮起,四周漸漸升起了濃霧,馬蹄聲,腳步聲,廝殺聲,從濃霧裏麵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