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等一下……”
歐拉拉正想放棄試煉,身子卻騰空而起,落入那銀發少年之手。
“那位大叔,開始試煉吧!”
“等等,我不行的!”
“這裏不用你的意見,小爺既然接了任務,就要完成,你老老實實閉嘴就行!”
“你幫不了我的,這胡夫坡其他人的幫忙根本不管用……”
“管用不管用你說了不算,我說了才算!”
元躍將光頭小胖子拉到麵前,瞪著他,大聲吼道,小眼睛裏散發出一種不容置疑的霸氣,光芒十足,銳意逼人。
歐拉拉心裏咯噔一聲,被銀發少年的霸氣震住了。
“我……我沒有信心……”
半晌,他才弱弱的說道。
他心神似乎被少年牽扯住,不由自主的跟著,朝著一個他從未感受過的方向而去,似乎死水微瀾,又像是蠢蠢欲動的春芽。
熱血啊!
青春啊!
“你不用有信心,也不用相信自己,你隻要相信我就行!小爺說你行,你就行,聽懂了沒有!”
少年的聲音響亮無比,轟隆隆的擴散開去,透著無盡的霸氣與不容置疑。
圍觀的人們鴉雀無聲,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個意氣風發的銀發少年,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歐拉拉心神激蕩,目光閃爍,鼻子隱隱有些發酸。
胡夫坡的恐怖,在這一刻,似乎也跟紙老虎沒什麼區別,沒有想象中那麼可怕。
也許,真的可以相信他吧!
“走!大叔,開始計時吧!”
“嗯……”
元躍帶著燦爛的笑容,躍躍欲試的,一腳踏上了胡夫坡。
歐拉拉也鬼神神差的,同樣跨了上去。
“煉心坡,登天梯,有意思,有意思……”
牧小白抱著長劍,風度翩翩的邁開步伐,向前踏去。
“吾之眷屬,吾之騎士,我等同進同退……”
常新月提著亮紅色裙擺,輕盈的跳了上去,亦步亦趨,滿臉歡笑。
沉默的胡夫坡,又一次迎來挑戰者,四位年輕的挑戰者。
漫漫煉心之路,於此開端!
“這就是銀發惡魔元躍,那位大人的獨子啊!果然氣宇非凡,霸氣十足!”
金字塔第九層,胡夫坡一側的觀景平台,一個滿身花團錦簇的中年胖子,俯瞰下方螞蟻一般細小的人群,喃喃自語。
“爹,我是讓你來幫我出氣的,你怎麼反倒誇起那小子來?”
出聲的是一名白衣青年,正是那位錢監會的黨臨泉黨大少。
這中年胖子,就是黨臨泉的老爹,錢監會長老之一,“笑口彌勒佛”黨飛鷹。
黨飛鷹年紀已過五旬,但保養得很好,白白胖胖的,福氣的臉上掛著笑眯眯的表情,和氣十足,不愧是外號“笑口彌勒佛”的存在。
他扭頭看向自己的兒子,滿臉溫和的笑意。
“爹……”
“啪!”
黨臨泉整個人傻住了,被黨飛鷹這一記耳光抽得暈頭轉向。
“不知所謂,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那位大人的公子,也是你能夠招惹的?滾一邊去,好好反省反省……”
黨飛鷹依然笑眯眯的,低頭俯瞰胡夫坡下的那四個努力攀登的身影,目光閃爍不定……
“銀發獵人團,終於到了火烈城啊!小子,我的守拙劍,可不是那麼好拿的……”
金字塔十八層,一身便服的上士宣飛星,盤坐於觀景平台,閉目養神,一動不動,他的膝蓋,一柄長劍橫放其上,內斂鋒芒。
青蜂,白鯊,鼬鼠,三人靜靜守在旁邊,表情平靜。
“小友友,你的仇家到了,不下去看一眼?”
“這裏也能看到!”
金字塔塔頂,胡夫坡之上,十數人或蹲或立,不成正形的守在邊上,放浪形骸,個個野性十足。
其中一名身穿黑衣,麵容陰柔的男子桀桀而笑,笑聲裏透著絲絲寒意,讓人毛骨悚然。
另有一人,臉色蒼白,神情憔悴,正是天火城出現過的傀儡狂魔仰友友。
即便那件破損的秘寶被剝離出去,仰友友依然守住了他亂妖獵人團三番隊隊長的位置,塔頂的這十多人,都是亂妖獵人團的成員,夔牛,地龍,絕命三人也在其中。
“聽說老大那裏被人警告了,不許在火烈島的地盤動這幾個小家夥!真是有意思,有意思,這些二代小家夥可真是有意思啊……”
黑衣陰柔男子桀桀而笑,狹長的雙眼裏散發著陣陣寒光,殺意凜然。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敢招惹亂妖獵人團,不管他們背景有多厚,身為亂妖獵人團二番隊隊長,說不得要給這些小家夥送上一份禮物,才是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