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震年驚詫的打量著女嬰,後者正在大刺刺的熟睡。
白袍男人:“她太了,我不便一直帶在身邊。你若願意,就交你撫養。”
君震年顫抖著接過她。
“這……是誰的孩子?”
白袍男人沉默了一會,淡淡道:“就當是我的吧。”
君震年:“……”
就當是他的,言外之意,便是孩子並不是他的??
恩公顯然不願意透露孩子的來曆,君震年也就不刨根問底了,他望著女嬰,又望了望地上那些修羅使者的屍體,有些憂慮:“但我家與阿修羅國產生了衝突,她留在我家,會不會不安全?”
一旁青衣童子脆聲:“你放心好了,這些修羅使者是我家先生所殺,屍體上留著先生的招式,阿修羅國就算尋仇,也是來找我們,不會找你。”
“……”君震年很慚愧,他給恩公添了大麻煩!
白袍男人的氣態始終很淡漠,似乎並不擔心阿修羅國。
君震年知道多無用,抱著嬰兒點了點頭:“好,我一定將她當成自己的親孫女撫養!對了,她有名字嗎?”
“沒有。”
“哦,哦!”君震年試探道:“我姓君,那以後讓她跟我的姓?不如恩公給她取個名字?”
白袍男人似乎思索了一下,慢慢的:“那就叫,君時月。”
“好名字!”君震年連連點頭。
白袍男人最後摸了摸嬰兒的臉頰,那動作溫柔而憐愛。
君震年看著他步上馬車,就要離開,忽又想起什麼,連忙追了過去:“恩公!”
青衣童子已經揮動韁繩。
君震年拽住他追問:“請問恩公住在哪裏?如果她長大之後想要去找您……”
青衣童子看了他一眼,有點不耐煩的:“先生住在京城。”
他又:“但你們就算來了,也不一定找得到。你若真想報答先生的恩情,就好好照顧她吧!”
青衣童子趕著馬車,消失在黑夜中。
君震年望著一地屍體佇立了很久,若不是懷裏多了一個崽,他會以為白袍男人的出現隻是一場夢。
他深思熟慮了一番,為了避免大家對嬰兒的身份產生非議,他便謊稱君時月是君祈的女兒,將她帶回了君家……
……
君時月合上書信,深深吸了一口氣。
原來君震年真正的孫女早已死在了十六年前的意外中,而現在的君時月,是那個白袍男人托付給他的!
這麼多年來,所有人都無法理解為什麼君震年會對她這個廢柴如此看重偏愛,原來個中還有這段隱情。
老頭子在信尾:“我感覺恩公並不是你的父親,他你是他的孩子,隻是想讓我好好對待你。但你若想查明自己的身世,還是得去京城找他……”
君時月揉了揉太陽穴。
這並不好找。
按照老頭子所,那恩公一身白袍,眼睛上蒙著雪綸,風姿俊逸如同仙人,修為又極高……這些特質其實很鮮明,但市井中卻沒有任何關於他的傳聞,更無名號。
這隻能明,見過他的人,要麼死了,要麼守口如瓶。
三日後,君震年的喪禮舉行完畢。
君時月清點了君家財產,留下一些盤纏,剩餘的都分給了家仆和暗衛,當做遣散費。
雪皇神獸叫道:“你幹嘛?不在君家過了?”
“嗯,”君時月:“我要去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