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原來你因為我,丟了一個供應商?”餘小溪不禁自責起來。
陸棠華聽了這話,手指不由自主地縮緊,心也跟著一陣發抖。
難道湛時廉拒絕和馮家合作,就是因為這個餘小溪?
不……不可能,湛時廉怎麼可能因為這麼一點感情上的小事,影響在生意上的判斷?
“並不是什麼大事。”湛時廉朝餘小溪道。
的確不是什麼大事,馮永長本就不在湛時廉打算合作的名單裏。
可在陸棠華看來不是這樣,她眼睜睜看著湛時廉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心裏簡直恨死了這個餘小溪。
憑什麼?
憑什麼一直冷靜謹慎的湛時廉,會為了餘小溪做出這麼多的改變?
不止在生意上是這樣,甚至就連眼神都變了,看向旁人時依舊冷冰冰拒人於千裏之外,唯獨看向餘小溪的時候,眼裏的溫柔滿得都快要溢出來。
陸棠華心裏嫉妒得不行,偏偏連半個字都說不出口。
她還要維持在眾人麵前的形象,當然不可能像那個餘雅媛那麼蠢,當眾為難餘小溪。
原以為湛時廉不會對自己提出的酒局感興趣,然而出乎她的意料,湛時廉接下來竟沒有拒絕,而給出的理由也是陸棠華萬萬沒想到的。
“剛才是不是沒有吃飽?”他先是問了問餘小溪。
餘小溪點頭,揉了揉肚子:“嗯,我還有點餓……”
“那就先吃些東西填填肚子再回去。”湛時廉溫柔道。
說著,看向陸棠華:“讓司機帶路吧。”
陸棠華極好地收斂起眼裏的怨毒,臉上的妝容太濃,看不出這一刻究竟是什麼表情:“好……”
三人出了酒莊,陸棠華自然沒和湛時廉、餘小溪坐同一輛車,而是獨自坐進了一輛白色勞斯勞斯裏。
不一會兒,司機就把車開到了一個莊園門口。
白家的酒莊已經足夠大了,然而這裏明顯比酒莊更加富麗堂皇,經典的拜占庭式建築在蔥蔥鬱鬱的綠林裏露出屋頂尖角的一隅,冬天很難看到這麼精致的園景,餘小溪下了車,看著這滿眼的碧綠,眯了眯一雙清澈的眸子,心情也跟著輕鬆了下來。
“大叔,這個地方真好。”她道。
“你喜歡?”湛時廉問。
一旁替湛時廉和餘小溪開門的管家,聽了這話後背不由微微僵硬了一下。
按理說侍者出來迎接就好,但因為來的是湛時廉,管家不敢有絲毫怠慢,所以才親自出來迎接。
這莊園是陸元州的,算是北市最豪華的一處莊園了,建在市中心寸土寸金的地方,其奢侈程度是普通人連想都不敢想的。
可比起湛時廉名下的那些產業,還是有些小巫見大巫的感覺。
管家暗暗祈禱,這位餘小姐可千萬別點頭說喜歡。
隻要這位餘小姐喜歡,以湛少的性格,指不定就要把這處院子從陸少手裏買下來,當成禮物贈給餘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