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小溪仔細打量了一下周圍的景致:“喜歡是喜歡,可是這裏地方太大了,看上去有點冷清。”

管家聽了這話,悄悄地輕舒口氣。

湛時廉笑了笑:“那你最喜歡什麼樣的地方?”

“我最喜歡種滿了花的地方,最好能有一片茂盛的花海,比如向日葵花田,還有格桑花田……尤其是格桑花田,紅的黃的粉的小花,開得可漂亮了,風吹過的時候特別特別特別的好看。”餘小溪眼裏寫滿了向往。

她並沒想到湛時廉是打算送自己莊園,她隻覺得如果大叔能帶自己去這樣的地方,自己會很開心。

聽她一連說了三個“特別”,湛時廉深邃的眸中笑意愈深。

看得出小丫頭是真心喜歡,她的願望,他都會幫她達成。

他側目瞥了一眼一旁的湛岑,湛岑會意,鄭重地將這件事記在了心上。

餘小溪渾然不知這兩人目光交錯的含義,抬腳走上草地間一條光滑的石板路上。

雪還沒化,石板路有些滑,她穩不住重心,腳下一個踉蹌,險些仰麵摔倒。

湛時廉及時扶穩了她:“小心。”

餘小溪吐了吐舌頭:“我忘了今天穿的是高跟鞋了……”

平時餘小溪隻穿平底鞋,一來兼職上下班比較輕鬆,二來萬一時間趕不上,跑步去學校也比較方便。

現在她辭掉了貓咖啡店的兼職,可還是沒改掉喜歡穿平底鞋的習慣。

冷不防的,湛時廉有力的手臂就環住了她。

餘小溪隻來得及發出一聲低低的驚呼,整個人就已經被他一個公主抱,抱了起來。

“大叔……”餘小溪臉不覺有些紅。

平時在別墅裏,每次兩人親吻擁抱的時候,傭人都會立刻回避,可現在不是在漢景別墅,而是在一個她從沒來過莊園裏,身邊還有不少從沒見過的陌生人。

“抱住我。”湛時廉的語氣不容回絕。

他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餘小溪隻得抱緊了他,把微紅的臉埋進了他懷裏。

兩人的身後,陸棠華竭力控製自己內心的情緒,才沒把濃濃的妒恨寫在臉上。

她認識湛時廉十多年,還從沒見湛時廉對誰這麼溫柔寵溺過!

餘小溪不過剛認識湛時廉十來天而已,難道長長的十多年,比不起這短短的十來天?

陸棠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一想到湛時廉和這個叫餘小溪的人是真心相愛的,她心裏就像是有把刀在狠狠地絞。

她不甘心,不甘心輸給這樣一個樣樣不如自己的女人。

陸棠華捏緊了手指,看著湛時廉的背影,眼圈發紅,眼裏滲出深深的血絲——不行,不能再讓這個餘小溪留在湛時廉身邊!

如果最後湛時廉真的選擇了餘小溪作為妻子,一直戀慕湛時廉的自己,豈不就成了一個大笑話!

“廉,你來了?”前頭傳來陸元州的聲音。

陸棠華略略回過神,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臉,優雅地邁著步子走了過去。

此時湛時廉已經走過了那段石子路,把懷裏餘小溪放了下來。

“剛才有沒有扭傷腳踝?”湛時廉關心問道。

餘小溪試著活動了一下雙腿,長長的大衣包裹著她嬌小的身體,露出一截短短的蓬蓬裙擺,裙擺下是一雙光潔的小腿,白皙得讓人挪不開眼。

她搖搖頭:“沒有扭傷。可是大叔……下次你能不能不要在陌生的地方抱我了。”

“來了一次,下次就不算陌生的地方了。”湛時廉溫聲說道。

餘小溪撅起嘴。

湛時廉揉了揉她的腦袋:“不許在別人麵前露出這種表情。”

一旁的陸元州:“……”天地良心,自己這是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迎接這種米其林三星級的狗糧?

不行了不行了,檸檬樹上檸檬果,檸檬樹下你和我,酸掉牙了,這狗糧簡直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