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隻想見機行事,隻是一時找不到你心中所求,無法跟你談判。
秦初雨慢慢走了過去,搬了個圓凳坐下,不動聲色地仔細打量著她和屋裏的一切。
霓裳很香,身上的脂粉味很有格調,可用量太多,濃鬱得令人昏沉。秦初雨最近整日與中藥打交道,配製各種藥,鼻子變得比常人靈敏許多,她重重地吸了口氣,很快發現,甜膩的香氣中隱約帶著異味。
“霓裳姑娘有狐臭?”秦初雨小聲問她。
霓裳臉色大變,變得很不自在,“不許胡說!”
“本小姐一進屋就發現,你不但衣服上有薰香,身上還塗了香粉,整個房間都掛滿了香囊。女人喜香很正常,可是這般超量地使用,定是為了掩蓋別的氣味。”
霓裳氣憤地站起身,甩甩袖子往裏屋走去,很明顯她下了逐客令。
“我有法子祛除你身上的異味!”
霓裳頓時停了下來,她猶豫再三,才問:“當真?”
“我有秘方!”
“你可知我試過多少秘方?吃的、喝的、塗的、洗的不下百種,我甚至聽從了一個方士的鬼話,活生生的用刀將腋下的皮刮去,險些要了我的命!”
秦初雨見桌上放著一隻描眉用的筆,沾著眉粉,快速在桌上寫了一個方子,“狐臭確實很難根治,我尚未給姑娘診脈,亦不敢誇下海口說。但隻要姑娘按照這個方子服藥,保證十天後,異味能淡去許多。”
“如果沒用呢?”
“霓裳姑娘大可先勸我父親放過采靈,服藥十天後若無效果,你想如何指使我父親都可以。姑娘為何不試試,不管有沒有效,姑娘都不吃虧!”
霓裳姑娘沉吟片刻,猶豫不決。忽然她得意地笑了笑,問:“是羽公子帶秦大小姐來找我的?”
“是的。”
“那我還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我要羽公子陪我一夜,我便答應你的要求!”
秦初雨啊的叫了一聲,沒有立刻答應。
霓裳嬌笑道:“怎麼,秦大小姐舍不得?”
“這與我何幹!”秦初雨有些心慌,她急忙辯解道,“是姑娘你這要求太奇怪了……羽公子是不會聽我的!”
“試試又何妨?”霓裳說完,對著桌上的一隻已燃過半的香呶呶嘴。
秦初雨見時間已到,不再多言,連忙退出房間,從一側樓梯下去。就在她下樓時,睜角餘光瞥見另一側的樓梯上有個熟悉的身影,她本能地躲到柱子後麵,定睛一看,竟是君子騫。
秦初雨的身體不由自主地變得冰涼,一股寒氣從腳底油然而生,心停止跳動,眼角何時變得溫潤也不知道。她呆呆地立在原處,耳邊隱約聽到她銀牙咬碎的聲音。
君子騫!我終於又見到你了!這一世,我定要你血債血償!
“別看他。”耳邊突然傳來一個醇厚溫柔的聲音,暗啞的嗓音有著說不出來的磁性,如人間最美的低音,足以撫慰受傷的心靈。
秦初雨快速抹去淚痕,將霓裳的要求說給他聽。
君凰羽不但不拒絕,反而爽快地答應了,“擇日不如撞日,今晚本公子就去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