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初雨尷尬地張了張嘴，竟不知該感謝他，還是嘲笑他。
好一會，她才從紛亂中理清頭緒，“霓裳姑娘今晚有客。”
“不打緊，本公子守著！等他走了我們再去陪。”
“我……們？”
“是啊！她隻說要本公子陪她一晚，可沒說不允許本公子帶著朋友一起陪，對不對？”
“隻怕是霓裳姑娘要視我為眼中釘，我所求之事她也不會全力去辦。”
“她是說話算話之人。”
“你先了解她？”
君凰羽沉默。
秦初雨覺得氣氛有點僵，自己倒了杯茶喝了兩口，潤潤嗓子說：“不知這個時候，我多提個要求，霓裳姑娘會不會答應。”
“說來聽聽。”
秦初雨嘀嘀咕咕地將她的想法說了出來，君凰羽聽後，撫掌而笑，道：“好好好！這主意，當真是絕！”
君子騫在霓裳屋裏待的時間不長，小半個時辰後便離開了，走的時候，臉色很難看。
他走後，君凰羽信守承諾地陪了霓裳一整晚，隻是霓裳姑娘的臉色比君子騫的臉色還難看，令秦初雨如坐針氈，好不尷尬。
所幸，秦初雨治愈狐臭的籌碼夠大，當她提出新要求時，霓裳隻是瞥了君凰羽一眼，答應了。
翌日，霓裳便差人送了塊帕子給秦昭陽，順便帶了句話過去。秦昭陽聽後，當場笑開了花，立馬沐浴更衣準備晚上去見霓裳。至於收采靈為通房丫頭的事，仿佛從來沒有發生過。
采靈得知此事後，感動得跪在盧氏和秦初雨麵前，足足磕了一百個響頭。若不是素衣事先在地上放了個軟布墊，采靈的額頭早就破花了花。
“你也不必隻謝本小姐，羽公子也為你的事出力不少。”
“奴婢願意做牛做馬……”
“這些虛的就不必再說了，你廚藝不錯，做幾道精致小菜送過去吧，也算你的一片心意。”
“可是，羽公子此刻已經外出公幹了。”
“公幹？”
“大小姐不知道嗎？方才鐵侍衛說的，臨近年關，地方各官員的考核結束，皇帝派各位皇子代表朝廷前去獎罰。羽公子沒有母妃幫忙吹枕頭風，隻能幹得罪人的執行處罰的倒黴公事。”
原來昨天他是來道別的，可他還特地陪著自己在醉享樓待了整晚。漫漫長夜，他原本有得是機會跟自己說這些，可他沒說，也許是不想她擔心吧。
秦初雨突然覺得人有些倦，情緒低落。她懶懶地靠在茶幾上，想了想，道：“那就做給鐵侍衛和六子吃吧，感謝他們的不娶之恩！”
采靈吐了吐舌頭，趕緊拉著素衣閃人。
屋裏隻剩下盧氏和秦初雨。
“初雨，你是個姑娘家，怎能去那種地方。”盧氏很是擔憂。她越來越覺得秦初雨不再是原來的那個女兒了。
秦初雨安撫她，道：“娘，您不必擔心，我女扮男裝，別人認不出來的。”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如若這事讓你未來夫家知道了，怕是……唉，娘知道你與采靈情同手足，隻是以後行事定要小心謹慎，慎之又慎啊！”
“知道了。”
盧氏撚著佛珠，很是無奈，道：“傻孩子，娘不是責怪你。隻是你這次阻止了你爹，怕是過不了幾天安寧日子又會有下一次。如果你爹下回說看上了素衣，你幫不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