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公主?”剛剛還熱血沸騰的文承,麵露一絲心寒。
“雖然我很佩服你,但你還沒到可以命令夫君的程度。”
對待朋友平易近人的扶蘇此時英氣凜然,立場不一致便瞬間化為冰霜。
“扶蘇,”橋鬆注視妻子的背影,“是時候了。”
“不。”
麵對扶蘇堅決的回答,橋鬆按住她的肩,“我的是你,扶蘇,是時候你需要站出來了。”
多少人向往的仁義公主,為什麼不抓住這個機會再次綻放人生呢?
“橋鬆,我對戰爭和權謀早已厭倦,隻希望每一都你一起度過。”扶蘇麵無表情地注視文承,仿佛三人此時已在一片雪地裏。
雖然扶蘇公主表白的樣子實在冷漠,但你們秀恩愛可以不要當著我麵嗎?
要不回頭買些牛奶帶給蘇蒙。
“橋鬆,我不放心的不是你,而是文承的行事方式。”扶蘇伸手指向文承的脖子,仿佛手裏正舉著劍。
原來她在擔憂這個。
文承大方地回答,“扶蘇公主,我明白了,曆史可以考量一個人,但不能考量一個進步中的人,接下來請旁觀就可以。”
“不,我不會旁觀。”扶蘇放下手。
不會旁觀?也就是?文承麵露一絲驚喜。
“你誤會了文承,我的意圖不在幫助你。”扶蘇佇立,始終注視文承。
“幫助柳真?”
“非也,柳真和秀姐是我和橋鬆的恩人,她給我的命令我自然會執行,”扶蘇掀開簾子,背過身去在房內踱步,“但是你和柳真對戰爭的了解還沒有我多,更沒有柳真的師父多。”
“柳真師父到底是……”文承試探地問。
扶蘇和橋鬆交換眼神,橋鬆緩緩點頭,扶蘇看向文承,“道衍法師。”
“道衍法師?”
文承並不感到驚訝,從柳真的描述推斷,佛道儒都通又是兵法家,這樣的英靈曆史上屈指可數。雖然和道衍法師姚廣孝相比,往前往後都有更多更璀璨的文武全才,但在僧人中,恐怕也隻有道衍法師符合柳真的描述了。
(廣孝,本名道衍,讀書能詩,文地理、陰陽術數、兵家之學皆造其妙。——《靖難功臣錄》)
可以想象帝佐之才該是怎樣的麵貌,事實上文承已經猜的差不多了……柳真入道衍門下不到一年時,以八歲之身貫通核源後便出師,自此師徒成為君臣。
沒想到自己的推斷是正確的。
“文承,在你具備足夠的戰略素養前,我隻會根據道衍法師的指導行動。”
“原來如此,”文承點頭,謝謝這種廢話自然沒有意義,他起身,“那麼我得盡快請教道衍法師。”
“不急,”扶蘇突然攔住文承,麵色嚴峻,“在此之前有一件很嚴重的事情要。”
“什麼事?”
文承皺眉,扶蘇公主剛剛回來……很重要的事情?
難道……
“誰抽的煙?”
扶蘇側對灑滿上午陽光的窗戶,挺著纖細的脖子,和藹地眯著眼,卻又透露著不易察覺的殺意。
橋鬆搖頭,指了指文承。
文承露出一副被陷害的無辜神情。橋鬆叔叔你是有多怕老婆啊!
“好,我抽的。”
“好,”扶蘇冷漠地注視丈夫一眼,痛苦的思忖片刻後,“那麼文承,作為你的懲罰……”
睡榻榻米?
“殺了林綺。”
不是,為什麼我抽了根煙就要殺林綺?跪鍵盤不行嗎?
更何況還有很多事要做……難道扶蘇公主在試探我?看我是不是隨便答應人的人?
原來如此。
“我隻有學徒,這樣行動未免太草率了。”
“她不過是魔術師級別,你是有七成把握殺死她的。”
扶蘇一臉平靜地看著文承,又輕輕頷首,這個的動作再次充滿平和的少女氣息。
可文承對這個動作實在不解。
扶蘇沒錯……作為學徒的我,有七成把握殺死一個魔術師?!
還是不要打啞謎了。
“這算是試練嗎?”文承問。
“不是,你自己的,統一魔法界,那麼目前林家最弱。”完這些,扶蘇不再補充。
原來是在考驗我的執行力。
“那麼,便是與希德嘉為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