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一個沒有見過的陌生人,王府上下都能如此準備起來,真是比,、沐王府那裏上心許多。
淳親王妃大概摸透了她的性子,是個不太喜歡麻煩人的,雖然傳言性子有些冷淡,不過眼瞧著也不是那種冷若寒冰的孩子。
“今日就在這堂中,咱們母女倆好好的聊一聊,到了晚間再到你祖母那裏去也是一樣的。”
宴輕歌點了點頭。
一時,眾使女都散了下去,隻留下雙方的心腹服侍主子。
淳親王妃雖不是醫道中人,可到底病了這麼久,對有些東西還是有見識的,見宴輕歌身帶著藥囊針包,穿戴的衣衫也很簡潔,便道:“你今日來,竟是到這府上做郎中的不成?”
宴輕歌聞言,笑了:“原本沒想著會這麼快,隻想著是您和祖母身子有恙,叫我過府前來瞧瞧,這才把針包藥囊都準備了。”
一席話,說的王妃和身邊的人都笑起來,王妃笑道:“瞧瞧,果然是個正經孩子,一板一眼的,真是有規矩的很!”
王妃身邊的嬤嬤也笑道:“有這樣的女兒,主子是有福了。”
王妃是多年的舊疾,這麼多年太一看著溫溫火火總不見效,如今這小主子是精通醫道的,可能也會不一樣呢!
“若是母親不棄,可否讓我搭一下脈?”宴輕歌甚至這話頭順勢提出想要看一看脈象。
王妃沒想到,微微一愣,便點頭了。
宴輕歌起身走到王妃身邊,將一方白色的絲帕搭在王妃的手腕上,兩個指頭輕輕的搭上。
王妃果然是寒症,隻是這寒症的起因很奇怪。
不太像是產後造成的,可這金尊玉貴的親王妃到哪裏去遭這種罪啊?
宴輕歌臉色一時有些不好,王妃身邊的嬤嬤有些不放心的問道:“怎麼了?我家娘娘可是有所不妥?”
宴輕歌伸了手,抬起頭,看著王妃,認真的說道:“我有幾個問題想問母妃,希望母妃能夠回答我。”
“什麼?”
“母妃這病症來的奇怪,還望能告訴我究竟從何而來。”
王妃抬頭望著她,對她提出這個問題一點都不奇怪,單刀直入地回答道:“年輕的時候吃錯了東西,便是如此了。”
宴輕歌心思一轉,就知道恐怕又是什麼不能說的秘密,吃了什麼東西才能把身子骨吃成那樣?
隻怕又是著了誰的道,被下了毒吧!
她也不多問,隻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心中有數。
“大小姐,這...”
宴輕歌抬起頭,臉上揚起一個笑臉對著王妃道:“能治!”
“當真嗎?”話音一落,淳親王妃都有些不太敢相信,這麼多年不知吃了多少藥,瞧了多少太醫總不見效,如今這孩子竟然說能治?
“能!”宴輕歌篤定的說道。
那些太醫也許是另有所謀,那些其他人也許是道術不濟,也許是太過拘泥,有些東西就不能用正常的手段去看待,既然是狠毒人下的狠毒法子,那自然又不能用正常人的腦子去看。
宴輕歌向來就是個兵出奇招的挑戰者,對淳親王妃的病,也是如此。
這病的脈象雖然有些奇怪,那隻要用對了方法,要有足夠的時間,是絕對可行的。
宴輕歌的腦子裏還在想究竟要用何等方子,王妃身邊的嬤嬤便跪了下來道:“若是主子能好起來,奴婢一輩子便是給大小姐當牛做馬,也不能報答您的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