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娘娘醒了!”一旁,季氏指揮著女使,將小飯桌子抬了進來。
宴輕歌,眨了眨眼睛說道:“是起來了,這一覺睡得還挺舒服的!”
“睡得舒坦就好,姑姑還特意吩咐了說您今日會睡得沉些,叫我們不要把您叫起來,今日早上王妃也遣人來問過,聽說您是昨天晚上出去受了涼,叫人送了好些補品過來,還送了一領純白色的厚毛大狐裘。說是讓您別在晚上穿著單薄的出去。”
“到底還是叫母妃知道了,行了,你把東西收起來吧,我收拾一下,到時候去母妃那裏請安。”
宴輕歌舒了一口氣,就知道這事,要是讓那邊知道了,鐵定不會這麼快了結,這不是東西就來了?
宴輕歌收拾妥當出門。
王妃見她來了,先是上下左右仔仔細細的將她打量了一通,見她確實是沒什麼事兒,麵色也沒有發紅發燙,很是正常,這才鬆了一口氣,嗔怪道;“你好好的晚上不在屋子裏歇著,跑到外頭吹什麼風?
如今可是隨時都要下雪的日子,雖然不如一開始那麼冷,可到底這京城的倒春寒厲害!
再過上一段時日,若是到了春日,可是這雪要是下起來,一點都不比冬日裏遜色,你說日日都跑出去吹風,哪一日變成冰塑被凍在外頭,可別怪我們沒派人撈你!”
宴輕歌被說得極不好意思,有些尷尬的說道;“母妃,我知錯了,昨日也就是睡不著,今日斷然不會如此了!”
“最好是這樣,要記住今日與我說的話,不要在我這裏說的好好的轉臉,到了晚上又睡不著又跑出去了,你若是真睡不著,來我這陪我聊聊天也是好的,何必到那大雪地裏去受凍!”王妃似乎摸準了她的性格,有些鬱悶的瞧了她一眼。
宴輕歌趕忙認錯,不管怎麼樣,在這位母親麵前趕緊認錯是沒錯的。
王妃又留她說了一會兒的話,吃了些東西才放她走,望著她的背影,王妃有些奇怪的問身邊的嬤嬤;“你說這孩子大晚上的睡不著,在想什麼呢?”
有什麼事情不能在屋子裏想天又跑到外頭去吹冷風?
這可真是....
身旁的嬤嬤聽了也搖了搖頭:“郡主的性子雖然不能說古怪,可到底與一般的貴女不同,他在想什麼?這一時半會兒還真是叫人摸不準,可是奴婢想著她心裏總有一個結,如果這個結不解開,他這一輩子都會是這樣古怪的性格。”
王妃聽了,若有所思:“你的意思她心裏的那個結不是因為沐王是她的父親,而是因為其他旁的事?”
嬤嬤點了點頭:“這天底下有哪一個女兒是一開始就怨恨自己的父親,必然是一朝一夕,這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可您瞧著雖說郡主眼瞧著灑脫,可是這麼多年在外頭吃苦,她的性子必然是敏感多疑的,旁人說錯了一句話,她指不定就會多想,隻是在您的麵前不能表現出來,不想叫您擔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