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宴輕歌的心情不錯,大約是在淳親王府的沒什麼人給她氣受。
這個年,過得還是很是舒心的。
但是隨著過完年,皇帝陛下正式開了朝,這事情就不好說了。
開了朝,所有的大臣都要上朝,每一個人能夠逃過。
淳親王是勳爵,原本是不在權力權力中心,隻要按時點卯就是了,隻是這麼多年,淳親王府與大內的關係一直不錯,雖然不在權力中心,但到底皇帝有時也會分下一些差事來,再加上淳親王祖上乃是有大功於朝,所以當今為顯仁厚,一直優待。
因地位特殊,再加上淳親王府一直以低調出名,因此也是滿朝敬重的,淳親王向來低調示人,這也是為何今上放心一些事情交給他的緣故。
淳親王剛下車架,就聽到前麵一陣嘈雜的聲音,皺起了眉頭:“朝廷重地,誰敢胡鬧?”
一旁聽到聲音的一位武將走了過來,道;“卑職參見王爺。”
淳親王抬眼一看,乃是右翊衛大將軍蔣琪,便回了一禮道:“將軍罷了,隻是本王不知,這開朝第一日,何人吵鬧?”
那蔣琪聽了這話,苦笑道:“卑職也不知為何,隻是聽前頭的同僚說起,似乎是沐王與京兆府尹兩人吵了起來,故此吵鬧。”
淳親王聽到“沐王”二字, 神經反射的一跳,道;“咱們瞧瞧去!”
蔣琪聽了這話,不由得楞了一下,然後才仿佛想起什麼似的,也跟了上去。
這一文一武若是吵起來,隻怕還有點意思。
兩人向前走去,隻見著沐王宴驚天幾乎是抓著京兆府尹的頭發,與他爭辯著什麼。
京兆府尹則是麵紅耳赤。
這一看,都覺得稀奇,這兩個人平時沒什麼交集,怎麼會在上朝第一天就這樣沒有體麵的打起來?
一旁圍觀的官員們見淳親王過來,紛紛行禮。
淳親王也不開口,就這麼看著。
倒是也有人想著要上去勸架,可宴驚天就是個武夫,如今又是盛怒之下,誰敢隨意上去勸架,這不是不要命了麼?
淳親王倒是想上去,卻被身旁的人死死的拉住了:“如今沐王盛怒,沒什麼人是他的對手,您還是...”親王之尊但是若論武力,還是宴驚天為上,淳親王原本的武力就不如宴驚天,再加上嘉儀郡主之事,這兩人要是交上手,那可就....
這一時竟然出現了這種情況,直到一個人出現。
他眼瞧著混亂的局麵,眼睛從守護的金甲衛士身上略過,一步一步的走上前去,然後出其不意,就和宴驚天交上了手,隻見他雖然清瘦斯文,可不過幾招下來,竟然把宴驚天製住了。
淳親王望了他一眼,這才反應過來。
他是陛下的暗衛首領,平時輕易不在外頭露麵,隻是今日不知為何?
淳親王朝著這九重宮闕上一望,心中有了計較。
眼瞧著這京兆府尹衣冠散亂,頭發都被拽下一大把,這明明是國之重臣,卻弄得跟市井潑婦打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