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實在也是一種雙刃劍吧!
經曆了一些事情,當以經走歪了的軌道重新回歸正軌的時候,總是要在什麼地方付出一點代價的。
就像老天不會平白無故重新眷顧,它所給予的眷顧,隻是上位者的憐憫,而要真正得到它眷顧的所有,則需要付出新的代價,旁人總覺得她好像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但有些東西不是時間和過往的補償,能夠彌補的。
總會在不經意間留下一些痕跡,而這些痕跡帶來的影響,恐怕是一生都無法改變的。
宴輕歌一早就知道了這一點,隻是讓她知道的這個過程太殘酷了些。
有些道理用一生去感悟,可以有些代價要用一生來償還。
她的前生不就是因為這樣可笑的代價嗎?當年她做錯了什麼,以至於要付出如此沉重的代價?
宴輕歌出宮之後,算是徹底鬆了一口氣,危機好像暫時解除了。
看她回來,豆蔻這才放下心來,看樣子暫時不會再有什麼後顧之憂了。
她望了劉尚儀一眼,這才退下。
劉尚儀拿了篦子,細細的給宴輕歌篦了頭發,一麵手法輕柔,一麵卻也沒有開口。
主仆倆相互沉默這。
宴輕歌下意識的閉了閉眼,麵前的一切變得清晰起來,她的鼻尖,似乎廓一陣淡淡的花香味。
“姑姑,你用的什麼頭油,怎麼這般香?”
劉尚儀聞言,有些疑惑的抬起頭,輕輕嗅了嗅,方才說道;“娘娘糊塗了不成這可不是頭油,是波斯來的薔薇水,郡主娘娘莫不是錯了味道,怎麼連薔薇水的味道都聞不出來了?”“哦?是嗎?”宴輕歌一聽有些意外,再仔細的嗅了嗅,果然是薔薇水的味道,可是偏偏剛才一點兒都聞不出來。
“果然是薔薇水,我這鼻子大概是木頭的,這都聞不見了。”宴輕歌吸了吸鼻子,有些無奈,這鼻子好像越來越遲鈍了。
“郡主娘娘又拿我尋開心,怎麼好好的連薔薇水的味道都聞不出來了?”
宴輕歌笑道:“真不是拿姑姑尋開心,是真的沒聞出來。”
“是嗎?”劉尚儀有些疑惑的拿過旁邊的一個小瓶子開了蓋子給她聞聞。
“這是什麼味道?可聞得出來?”
宴輕歌也是聞了好一會兒才聞出來那是茉莉水的味道,可是茉莉花的氣味與薔薇不同,更為濃烈,甚至更為刺激,應該是一開蓋子就能夠聞得出來,可她偏偏又聞了那麼久。
劉尚儀又不死心,拿了另外一個瓶子遮住了標簽紙蓋,給她仔細的聞,她又是遲鈍了很久,甚至比之前遲鈍的更久了才說:“那是柑花。”
劉尚儀,麵色有些不好看,這可不是什麼好事,雖說柑花的氣味和茉莉花的氣味又有所不同,可是柑花的氣味走得快,這滿屋子都是柑花味,聞出來了,可到底也是花了那麼久的時間。
一開始聞不出來還能說是,如今天冷有些受寒感冒傷風鼻子聞不出,可是一連這麼多瓶不同的花水,都是一樣的,這可不是傷風就能夠解釋的了。
“姑姑怎麼了?”察覺到劉尚儀麵上突然變得嚴肅,宴輕歌有些疑惑的問道。
“啊,沒什麼。”劉尚儀搪塞著,隻盼她別猜到才好。
宴輕歌覺得實在莫名其妙,可是他也說不出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