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瘋人院生存法則(1 / 2)

九院,位於南五環以外一處風景秀麗的地段。

翌日中午,在去第九精神病醫院的路上,宮司嶼反複不斷的看著有關於紀由乃的調查報告。

在24.25號這兩天,她幾乎經曆了人生中最痛苦絕望的打擊。

被勒令退學,父母車禍慘死,財產被親戚盡數奪走,她身無分文,連從太平間領走父母的能力都沒有。

宮司嶼不知道一個人可以絕望悲痛心寒到什麼程度,才能在一個花一樣的年紀選擇這種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

很慘,慘的他有些心疼。

他不想去管為什麼明明死了的人又能複活。

腦海中不斷閃現她淚眼汪汪卻又努力忍著不哭的可憐樣……

還有在他生命垂危之際,義無反顧鑽進快要爆炸的車裏翻找手機,冒著差點被炸死的風險躲避暗殺他的人守在他的身邊……

過命的交情已經在他心中慢慢形成一種無法棄之不顧的執念。

她是孤兒了。

可孤兒又如何?

他可以把她留在身邊,養著她,寵著她,給予她一切。

誰都不能欺負她,侮辱她,貶低她!

深邃的鳳眸謎一般的閃著暗芒,望著車窗外飛過的風景,某種念頭,開始在宮司嶼心底彙聚,形成。

宮司嶼再一次見到紀由乃。

是在第九精神病醫院的活動大廳內。

在九院年輕有為的心理醫生楊智陪同下,宮司嶼一眼便認出了不遠處那抹纖細瘦弱的身影。

楊智是宮司嶼高中時期的學長,哈佛醫學院臨床心理學畢業的高材生。

“司嶼,你找的人就在那。”

穿著白大褂,楊智朝著不遠處一張方桌旁的身影指了指。

扔下尾隨身後的保鏢、助理、隨行人員。

宮司嶼徑直就朝著紀由乃走去。

比一個月前更瘦了。

她穿著淡藍色的九院病號服,烏黑濃密的長發被爛七八糟的紮在腦後,異常白皙的肌膚透著不健康的蒼白,臉頰淡粉紅暈消失,原本嫣紅小巧的嘴,也白的沒什麼血色,很憔悴。

都成快要破碎的白瓷玻璃娃娃了。

“一條,碰!”

“二筒不要!”

宮司嶼見紀由乃蹲在椅子上,光著腳丫子,在和三個精神病患者一起圍著方桌打麻將。

令人啼笑皆非的是,桌子上根本沒有麻將,什麼都沒有。

和紀由乃一起“打麻將”的三個牌友,有兩個看上去都相當不正常。

一個眼歪嘴斜,開口就流口水,還露出那種呆滯癡傻的笑。

一個不會說話,隻會不停地發出狗叫,還耷拉舌頭在那不斷地舔爪子,哦不,舔手。

還有一個,看上去像個正常人。

可很快宮司嶼就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這人突然站起來,跑到了宮司嶼的腳邊,拉下褲子,直接在地上拉了泡新鮮的排泄物,然後興奮的用手抓起來就往嘴裏塞。

見宮司嶼在看他,還遲疑的問了句。

“要不要吃?這是寶貝,精華!吃了延年益壽!”

宮司嶼差點吐出來,麵色鐵青,那排泄物混著尿液,差點沾他鞋上。

人很快就被兩個男護士五花大綁抬走了。

如果不是紀由乃在這,他一分一秒都待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