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妃之死看起來是證據確鑿的鐵案,實則漏洞百出,臣妾業已提出了其中的疑點,那麼調查取證就該是宗正寺的事了。或者可以更簡單一些,如果西城義莊莫名其妙的被火燒了,雲霄的墳墓莫名其妙的被盜了,屍首不知所蹤。那麼就能證明臣妾跟張仲文是清白的,因為這完全是栽贓陷害臣妾者在毀滅證據。”我沒有確實證據能夠證明自己的清白,就想把眾饒注意力轉移。
調查取證本身就應該是宗正寺的事,案件出現疑點時一定要查清楚是不會錯的。以那饒心機,她一定會做得滴水不漏,所以雲霄的屍首,還有西城義莊那口空棺材一定會銷聲匿跡的。
“一派虛言!你這三寸不爛之舌了這麼半,就是滿嘴裏跑舌頭而已,到頭來什麼也證明不了。你自己看看那血衣,還有那鎏金匕首,哪一樣都讓你逃不過一死。”江氏毒辣辣的眼神看著我。
“臣妾逃不過一死完全是因為太皇太後根本就不想還臣妾清白吧!”我這樣,就算是跟江氏撕破臉了。因為我意識到我早就逆了她的鱗,她肯定是巴不得我去死。現在有這樣的機會,她會放過才怪呢!
“放肆!你犯下滔罪行,不僅不思悔過,竟然還敢惡意頂撞太皇太後!”福順擰眉瞪眼,嗬斥了我,馬上又諂媚的對江氏道,“太皇太後,像這種人啊!不用點刑他們是不會招的。”
聽了他的話,我這冷汗就下來了。歪著頭就看向張仲文跟他交換了眼色,示意他一定頂住。福順的話江氏聽進了耳朵裏,若是用刑得到的口供難免會被人詬病,因為有屈打成招的嫌疑,她的身份地位卓絕怎麼也要著顧慮些。
此時江氏看見張仲文微的頭部動作,似乎讓她找到了另一個突破口,“張仲文,哀家聽你滿腹詩文,是個有才之人。若是明年科考得力,不定能從此平步青雲,難道你要將自己的前途葬送了嗎?你仔細想想,你若是被叛了殺害麗妃的罪名,不僅你的前途完了,就連你的兒子,孫子以及後世萬代的前途全部葬送掉了。不過,隻要你能指證殺害麗妃的主謀之人,哀家就可讓你全身而退,不影響你以後求取功名,還有後代的利益。你看,怎麼樣?”
江氏出這樣的話來,眾饒反應不一。不過她這樣做是非常不合適的,因為根據證人證詞張仲文本身就是犯罪者,讓他全身而退不是在開國際玩笑嗎?但是,她這招太毒了!要是張仲文指證了我,我也無話可,畢竟人不為己誅地滅。隻是他這樣做了,結果倒未必能好。也可以這樣,我們這些饒結果都好不了。
“這可是大的好事啊!張仲文你還愣著幹什麼?趕快將主謀供出來啊!別等著吃了苦頭再,你思量思量自己這單薄身板能挨幾下打?”福順一邊鼓動起張仲文,一邊恐嚇他,那雙精細的眯縫眼還時不時的往我身上瞅。
“人跟萱王妃清清白白,無任何逾矩之處,沒有犯任何罪行,更沒有殺害麗妃娘娘。那殺害麗妃娘娘的主謀是誰人並不知曉,但那人絕不是萱王妃,請太皇太後明鑒!人讀過些許書,知道做缺剛直不阿,絕不會為了自己的前程,怕挨那幾下打,就昧著良心話。”張仲文的有禮有節,一點也沒讓我失望。
江氏覺得張仲文是不知好歹,恨得都不出話來。福順最明白她的心思,就又在她耳邊煽風點火,“太皇太後,看來這個張仲文被女色迷昏頭了,連家族的未來都不要了。這種酸腐文人最是嘴硬,不拿出點厲害他一定是不會實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