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氏點零頭,腦海中已經幻化出那死刑裂肺的哀嚎聲,她好像很喜歡看別人痛苦,這老太婆的心可不是一丁點的扭曲。於是她轉而向趙建銘道:“趙卿,哀家看,定是要大刑伺候,他們才肯招認了。”
刑訊逼供的事趙建銘沒有少做,這是一種高效的辦案手段,因為罪犯往往一打就眨他呼來差役,“來人,將張仲文綁到刑柱上,打到他招認為止。”
乖乖!這個趙建銘也太狠了吧!這要是不招不就是得打死人了嗎?果然是刑獄官吏,心是黑的啊!
“是!”兩個差役押著張仲文將他綁在了靠後的一根圓木上,這根原木因為長期被血浸淫,中下部已經變成了鐵鏽紅色,上麵卻依舊是土黃色。
“太皇太後,你這麼做是要將張仲文屈打成招嗎?”這是危機公關,我想通過這些不好聽的字眼讓江氏有所顧忌,最好是能收回成命。
“你以為跟哀家耍耍嘴皮子,玩玩文字遊戲,給哀家扣上一頂屈打成招的帽子,哀家就不敢用刑了嗎?哀家是該你聰明呢?還是真呢?你難道還不明白自己的處境嗎?對付刁民就要有相應的手段,你也別著急,馬上就能輪到你了。”江氏的話,完全是威脅。
這一刻,我忽然像泄了氣的氣球。麵對江氏,我已經不能確定自己是不是還能保住張仲文了。原本我還寄希望於東方政,可現在的情況是,我怕自己還沒見到他,就已經死了,或者是張仲文已經被活活打死了。我後悔,懊惱!又將一個無辜的人卷進了漩渦,自己卻救不了他。
“給我打!”趙建銘扔出了令簽,眾饒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那兩位差官一人一條長鞭,掄起來就往張仲文身上抽,一鞭下去馬上就是皮開肉綻,鮮血殷紅了囚衣。每一鞭都帶給張仲文極大的痛楚,他**的聲音並不大,聽起來更像是悶哼,一定是他咬著牙,不讓自己尖叫出來。他在隱忍,額上的冷汗隨著身子的晃動被甩了下來。
一下,兩下,三下…十下…二十下…三十下……,僅僅隻挨了三十下,張仲文的囚衣也已經成了紅色。
揮鞭的差役,嘴中不停念叨,“招不招?快窄”
張仲文挨著鞭打,咬著牙根回道:“人冤枉,無罪可招!”
“冥頑不靈…”差役手上的勁兒更大了些。
“啊!”張仲文終於尖叫出來,如茨失態讓他自己感到十分的羞愧。雖然文弱,不過他到底是個有骨氣的男子。
鞭子破肉的聲音一直在堂內響著,除了江氏主仆嘴角帶著笑以外,其餘的人都提心吊膽的,人人都害怕這樣的鞭子會抽打在自己的身上。
一會兒之後,張仲文的腦袋耷拉著突然就不作聲了,兩個差役自然就停了下來,將那沾滿血肉的鞭子收在手鄭一人去試了試他的鼻息,快步向江氏和趙建銘報道,“人犯已經昏過去了。”
趙建銘看向江氏,江氏的眼皮都沒抬一下,就道:“潑醒了再打,哀家倒想看看他的骨頭到底有多硬!不過就是個賤民,難道還想充什麼不怕死的英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