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驅蟲,我被關進孟州城外廢園的黑屋裏整整七,過程艱辛到難以想象。
青琰所謂的凶險法子就是每讓我服下劑量的斷腸草將我體內的蟲子毒死,然後再給我解毒。
這樣的法子的確凶險異常,吃過斷腸草之後,我吐過幾次血,還有幾次抽搐著倒在地上,以為自己活不了了,最終卻都熬了過來。
我想這並不是我運氣,而是青琰的醫術的確高超,他對**分量的拿捏恰到好處,能除蟲卻不會要了我的命。
七之後,當青琰確定我流出的血裏不再有蟲子,讓我換洗幹淨之後,就將我從黑屋裏放了出來。廢園被燒成了灰燼,我覺得自己好像又一次浴火重生了一樣。
重回第一莊之後,酸棗在嚴偉的書房中見我時愣了一會兒,反應過來之後二話不就趴在我的懷裏大哭起來。
而無紅著眼圈,“白玉哥,你怎麼瘦成這樣了,我都差點認不出你了。”
我笑著,“瘦了好啊!瘦的人不會有三高威脅,容易長壽。”
無聽的雲裏霧裏的。
嚴偉還是那樣一副冷漠的樣子,簡單的了一句,“回來了!”
不過我相信他的心裏是替我高心,隻是他不善於表達對於別饒關心罷了。
安慰過酸棗之後,我就問嚴偉,“無,我可以讓你請我去臨江樓吃飯是真的嗎?”
又在生死邊緣走了一遭,我覺得應該好好犒勞自己一下,還有這麼多關心我的人,能在一起聚聚是多好的一件事。
嚴偉二話不就把吳源叫到跟前,“今晚,把臨江樓包了。”
他做事總是這樣幹脆利落,不拖泥帶水。雖然有時候冷酷一些,個性上卻有十足的魅力。有這麼多人會臣服像他這樣的一個瞎子,恐怕也是得益於此。
他已經把我跟酸棗住的地方換到了自己居所的隔壁,雨柔則依舊留在那個院子裏。此後酸棗跟雨柔遇見的機會很少,兩個人也再也沒吵過嘴。
聽酸棗雨柔對嚴偉是非常上心的,每頓飯都親自做了送過去,可惜的是嚴偉一口也沒吃過。
對於這些我全當沒聽見,既然已經不用和她攪和在一起,無論她怎麼樣都跟我沒關係,她的表舅一家找不找的到我也不必操心了。
嚴偉願意留她就留,不願意,自然會打發她走,這些已經不是我的問題了。隻要她不來找我跟酸棗的麻煩,我們跟她就能相安無事。
在廢園驅蟲的這段時間裏,我一直在考慮如何自立的問題。在嚴偉的庇護下雖然能有短暫的安穩,可如今我有了酸棗就不得不做居安思危的打算。孟州是個好地方,人稱皇都,它有皇都的富庶,卻不在權利鬥爭的漩渦中,還有皇都沒有的好風景。
這裏是個商貿中心,商賈密集,文化寬容,處處都是商機。環境又好,不少有錢人都把孟州作為度假地,就是出門遊玩的人也願意在孟州住兩。以後不管做什麼都有大把的客源,這裏可以是最理想的定居地。
盤算了一下手頭的銀子,大概還有個一千兩左右。這些錢要在孟州買個宅子,我想應該足夠了。向吳源粗略的打聽了一下,我才發現自己完全低估了孟州的房價水平。
中心區的宅子,最便夷動輒也要上萬兩,根本是我無法奢望的。吳源還半開玩笑的了句,城裏沒人要的鬼宅都要賣兩千兩。
他就是隨口一,我卻上心了。有鬼?不怕!咱有神仙罩著,有多少也能滅了。隻要宅子占得地方好,就是不想要了轉手也能大賺一筆,這可是穩賺不賠的買賣啊!
我又向他打聽了一些關於這鬼宅的情況,本就是口口相傳了多年的事,事件早就已經沒有了原貌,他也隻是知道個大概。
是某位姿容上佳的服務性行業從業者為了追隨情郎放棄了高薪行業,還用自己的私房錢幫情郎掙下了萬貫家才。
可發達後的情郎又有了新歡,不僅對她百般虐待,還要將她再賣到曾經供職的地方。她萬念俱灰之下,就想要和情郎同歸於盡。兩人雖同吃了**,可惜的是她死了,情郎卻被救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