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人已到齊,吳源提醒眾人離遠一點,眾人便乖乖的又向前走了幾步。他在右側的牆壁上拔下了個已經生了銅綠的楔子,接著便聽見轟的一聲巨響,從下麵落下一道寬牆,將來時的入口牢牢封死了,如此便再也沒有退路了。
嚴偉慨歎道,“這密道,被設計成隻能用一次。如果不是遭受滅頂之災,是不會啟用的,第一莊終究是毀在了我的手裏。”
在這件事上,我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去安慰他,隻好暗暗的握著他的手。密道裏忽然異常的安靜,隻能聽見火花啪啪的爆炸聲。
須臾之後,吳源最先開口打破了寧靜。他安慰嚴偉道,“怕是意如此,公子不要太過自責。”
一句意,就把饒責任推得幹淨了,吳源果然是在人前伺候慣聊,這口才真不是一般的好。有他開了頭,剩下的人都附和著勸了幾句。
最後,嚴偉舒了口氣,笑了笑道,“走吧!”
眾讓令,兩個漢子拿了火把開路;嚴偉、我、吳源在中間;王猛斷後,一行人快速的在密道中穿校
第一莊的地道連通著孟州城的地下暗渠,可以是借了個巧勁兒,也虧的吳源手上有一張圖紙做路引,要不然想走出去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疾行了大概半個時辰左右的時間,就聽見耳邊嘩嘩的流水聲漸大,遠處似乎有了昏黃的一點光做呼應。吳源大喜,“就要出去了。”
眾人精神振奮,腳上也更有勁兒了,半跑著就到了暗渠的盡頭。
約有兩丈寬的河麵上,停著一隻的烏篷船。船頭上掛著的一盞白燈籠,給將河麵上粼粼的波光鍍上了一層金色。
那船家走到船頭上,向嚴偉一抱拳,恭敬地叫了聲,“公子!”,然後引著眾人上了船,諾大的船一下子變的擁擠了起來。
王猛和兩個漢子,一人一端警戒著。船家搖著漿將船駛到了河心。我是來自北方的旱鴨子,受不了這樣的搖搖晃晃,立時就抑製不住想要作嘔的衝動了。
開始我還能捂著嘴堅持一下,能看出我暈船的都沒有話,隻有嚴偉察覺到我的異常後,馬上就問我怎麼了。
沒事還沒出口,我就火速衝出船艙,趴在船舷上翻江倒海開了,聽得眾人直皺眉。在不經意的抬頭間,我看見有處遙遠的空一片通紅。
王猛過來拍了拍我的肩頭,關切的問道,“白兄弟,你怎麼樣?沒事吧?”
“沒…”我抬頭看了他一眼,又吐幾口苦水。
“公子,你看…”通過水路坐船離開的孟州無疑是最安全的,此時看我暈船如此嚴重,吳源犯愁了。蹙著眉向嚴偉請示該怎麼辦。
嚴偉朗聲道,“靠岸吧!”
那船家得令,將船又向前搖了一段,直到看見前麵有處風波亭,才將船靠了過去。那亭中,依稀還有些公子哥正抱著穿的花裏胡哨的大姑娘在喝酒作樂。
眾人下了船,拾階而上,亭子裏原本在喝酒作樂的公子哥立馬一臉嚴肅的站起身,給嚴偉行禮,叫道,“公子!”
嚴偉點點頭應了聲,眾公子哥將華麗的外衣一脫,順手扔到了河裏。然後,迅速的跑到對麵的樹叢中,拉出輛馬車,還有幾匹馬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