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文秀哈哈一笑道:“細作?天下有我這樣的細作嗎?三位放心,我願意替你們的兒子去當兵。青文秀這名字,永不再用!以後我就是劉繼勇了,就是死了,也說自己是劉繼勇!”
兄弟三個聽青文秀一說:“以後我就是劉繼勇,就是死了,也說自己是劉繼勇!”都是一楞,老大問道:“我侄子名叫劉繼勇,確是不錯。可壯漢你?你是如何知道的呢?”
青文秀嘿嘿一笑:“幾位前輩,剛才你們在談笑間提及的。我正好無意間聽了一耳朵去,所以知道了。劉繼勇這名字取得真好!”
兄弟三個互相咬了一陣耳朵,老二走到青文秀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很結實,象是拍在大青石上一樣,有些涼、有點硬,估計用刀去砍的話也能把刀磕飛了。他點點頭,笑嘻嘻地說:“果然是條硬漢,身體結實,不知你今年十幾歲了?”
青文秀抱拳施禮道:“前輩,我今年二十六歲。”
那老二一蹦三尺多高,驚道:“二十六歲?我們繼勇今年才十九。”
老三搶步上前,一把捂住了老二的嘴,急急地說道:“你怕天底下的人不知道啊?從長計議,從長計議!有這位壯漢肯幫忙,其餘的咱們自己去打點。男子成年後,很長一段時間從相貌上看不出是十幾歲還是二十幾歲,甚至已經三十幾歲了!十幾歲的有點胡子就顯得老成了。這真老成了的,把胡子刮幹淨,看上去又能小個幾歲。”
青文秀心想,看來這劉繼勇真是老哥三共同的兒子,看他們急成這副模樣,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自己既然決定冒名頂替,還是讓他們安心一些的好。於是他很誠懇地對那三兄弟說:“三位前輩但放寬心,劉繼勇的資料,在下一定爛熟於心,決不會讓兵役再牽累你們。隻是真的劉繼勇要改名換姓了。”
兄弟三人一聽這話,齊齊跪倒行了大禮,口裏說:“大恩大德,無以為報,請受我兄弟一拜!”
青文秀忙用手一一攙扶起來,他聲若洪鍾地說道:“此處不是講話之所,這等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別說在威國,在哪裏都一樣,冒名肯定有罪,你們逃避兵役瞞天過海其罪也小不了。還是小心謹慎一些的好。”
老三拉著青文秀,一臉藏不住的笑意,看他剛才緊鎖的雙眉處,如今已經綻放成一朵花,眼角眉稍猶如春風吹過一般,他用手握緊了文秀的手,聲音中有些顫抖但更多的是興奮:“這位壯漢,能解我劉家之圍,真是感激不盡。請到舍下一敘,請到舍下一敘。”為了表示誠意,他握著青文秀的手此時握得更緊了。一股涼意從對方的手心裏傳過來,老三狐疑地看了看麵前的壯漢,心想:人高馬大的,剛又吃了碗熱麵,手怎麼這般地冷?轉念又一想,手冷怕什麼,隻要他乖乖地替我兒從了軍,了結了我劉家的這一劫難,別說是手心涼,就是心冷那又如何?
三個兄弟前呼後擁地把青文秀請到了家裏。
攤主看著他們四個的身影遠去,搖頭歎惜了一聲。又接著忙著照看起他的生意來。
一陣陰冷的笑聲隨一個黑衣人出現。他哈哈大笑著打著竹板唱道:“奇事多,今年奇事特別多,曆來滴水往下流,今朝湧泉向上噴。都說是千裏作官隻為財,為財作官才把那千裏來飄泊。掌櫃的,聽我說,眼前發財好時機,別錯過,小的我,不辭辛勞傳名聲。在今朝,天下客,都來這,小小茶攤坐一坐。談古今,說東西,橫貫南北聊往昔。大事情,小事情,大小事情聚一堂。”那人還想再往下唱,攤主已經雙手捧了一碗湯麵笑嘻嘻地站在他麵前。那人的口水直流,咽了一口唾液,吸了一口氣,也伸了雙手來接。那左右手裏的竹板一下子掉落在胸口處,一陣亂響,原來是有根繩子栓著呢。
攤主道:“這位爺,承您貴口,借您吉言。先喝口湯,吃點麵。”
那黑衣人道了一聲謝,專心的吃麵條去了。
小茶攤,在一瞬間突然安靜下來。
三三兩兩的喝茶人,好象是商量好了,一下子全沒了蹤影。
攤主倒不在意這些,悠閑自得地吹起了口哨。
此時的青文秀已經隨了那三兄弟到了劉家。
三兄弟很是客氣地把他讓到了正廳。老大、老二陪著青文秀說話,老三進內室去叫劉繼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