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命抿唇道:“是。”
應的這麼幹脆,自己想為她開脫罪名都開脫不了。
雲若煙摸了摸鼻子,好奇的道:“你保養的倒是挺不錯的。”
“嗯?”
“你是我母親的侍女,那時候應該就是這般年紀,但我都十六歲了,你還是這般年紀……實在說不過去吧?”
長命抿唇道:“我本名並非長命,長命是我們家族的一個象征。”
“象征?”
“是,我們家族專除禍患。”
雲若煙笑不下去了,“你的意思就是說我是禍患了?”
長命抿唇不語。
這就有幾分意思了。
雲若煙托腮道:“我不想殺人。”
長命看著她。
她繼續道:“所以你自己走吧,日後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長命深深看她一眼,良久拱手拜下去,起身離開。
管家恨恨道:“娘娘你怎麼不殺了她?”
“留著吧,反正我記憶裏她沒對我做任何不利的事情。”
管家埋怨的看著她。
雲若煙又好言好語的安慰了一頓,才總算是把管家哄的喜笑顏開。
“對了,你的病如何了?”
管家一提起這個就忍不住對雲若煙豎大拇指:“娘娘果真好醫術!”
雲若煙不說別的,單獨醫術她還是很自豪的。
“那是自然,還沒有什麼疑難雜症能困得到我。”
管家為難道:“那娘娘可能為我一個親戚看下病?”
雲若煙一拍胸脯:“包我身上。”
下午的時候,雲若煙剛睡了午覺醒來看到院子裏站著了一院子大爺大媽們吐出一口黑血。
她顫著手問:“這都是管家的親戚?”
管家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親戚有些多。”
“……”
這何止是多啊。
當晚。
十裏姽城,百年繁華。
一城火樹銀花,一夜久經不滅。
衣香鬢影,環珮叮當,脂粉悠悠,豔滿姽城。
雲若煙左摟右抱,軟玉溫香在懷,享受著幾位美人的伺候,大呼痛快。
七年和青衣卻是是兩人坐一旁喝悶酒,二人無奈的搖頭深深長歎上當了。
當晚,雲若煙神秘兮兮的問:“想不想出去快活快活?”
七年當即跳起來:“想啊!”
她們還以為雲若煙真的會帶她們去尋快活呢,可直看到那座碎脂樓,忍不住額上滑下了三道黑線。
這、這裏是……
“姑娘這麼無聊,不如傳喚幾個小倌過來伺候?放心,這些小倌可是個個漂亮的緊……”
濃妝豔抹的老鴇湊過來,肥碩身軀就連寬鬆的衣服都遮不住,一笑那臉上的脂粉紛紛的往下掉落。
“不要不要,走開!”青衣臉有慍色,卻也有幾分紅。使勁的推著老鴇離自己遠一點,她真的擔心自己的鼻子啊。
七年也扯了扯嘴角。
“你也不要。”
“哎哎,不要啊?不要小倌你進來幹什麼……我說,你別推了……”老鴇晃著肥碩的身軀又找顧客去了,走的時候還不忘狠狠剜了她們一眼。
真是的,一定又是來找自己丈夫的怨婦!
二人被剜了一眼很無辜,隻得狠狠剜了享盡美人恩的雲若煙一眼,又找了最遠最偏僻的地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