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若煙嚇得腿軟了。
弓嫿果然並非是女人,是暗衛縮骨後化妝而成的男人,當他舒展開筋骨的時候,也是真正奇妙的時候。
好像是一顆剛剛發芽的小樹苗,頃刻之間舒展了枝葉長成了參天大樹,後又開花結果。
雲若煙詫異的不得了。
半晌卻也隻能感慨萬千的道:“我聽說過生人白骨也聽說過人皮麵具的易容術,可這縮骨功還從來隻是聽說未曾真正見識過呢。”
弓嫿微微點頭:“不足為奇。”
雲若煙湊過去問:“當時練的時候是不是挺難的?”
墨非離不悅的嘖了聲,這女人還真是,一眼看不到她就隨時都能和別的男人搞上。
亂七八糟的。
他不悅的道:“你別鬧了,快去把馬車趕走,最後讓它們跑的特別快,再遠遠離開這裏,不要讓他們找到一點蹤影。”
也就是甩開追兵。
這不簡單嗎?
雲若煙立刻道:“看我的吧。”
雲若煙的現代教她醫術的師傅特別喜歡養馬,他說馬兒有一種倔勁,不撞南牆不回頭,且隻認自己甘願認下的主人。
否則就是倔。
所以日積月累雲若煙對馬匹也是有所了解的,她隨手扯了一些馬匹最愛吃的草,綁在了馬兒前頭。馬兒想吃草隻能往前跑,可那草綁在它的頭上,它往前跑草也跟著跑。於是它吃不到,但是馬兒體內的倔勁上來了,還偏偏就想要吃到。
於是自然不會停下。
雲若煙如法炮製,後來還在前麵那匹馬馬車上的後麵放了一些草料,因為這草料的原因,這馬匹也不會不跑的。
墨非離蹙眉道:“你同誰學的這本事?”
嗯?
“我讀書讀到的,覺得日後可能有用就留下了。”
墨非離冷笑道:“佛書中還講這個?”
“……”
最後馬兒被放開了韁繩自然爬梯子就跑的飛快,很快就消失在了山林中。
墨非離四處打量著,吩咐弓嫿背著李政四人往大山深處,衣袂飛揚處便是一幅新天地。
追兵很快趕來。
跟在前麵的人著一身白衣,神色淡然,波瀾不驚,眼底是和煦的笑意,仿佛冰封十裏皆都能在他眼底化做春風。
將軍跪在地上請罪:“請皇上贖罪,此事是屬下失職。”
西涼王神色淡然,依舊是不起波瀾。
半晌他輕笑著道:“這事怎麼能怪你呢?那能隨意出宮進宮的玉佩是朕送給她的,是疏忽的話也是朕的疏忽。”
將軍神色黯然。
半晌道:“皇上,那您看屬下接下來要去哪裏追?”
西涼王視線落在遠處的山巒群峰上,微微眯了眯眼睛,又感覺似乎是哪裏不大對的。
“馬車去了哪裏?”
“西麵。”
“這片山勢險峻,又屬於東陵和西涼的國界線,墨非離會不會是棄車而逃?馬車隻是他用來忽悠朕和將軍的。”
這……有可能。
“皇上覺得可能,那便是可能的。”
“隻是馬車上如果沒人的話,馬兒一般會發狂或者亂跑,如何能一直安安分分的循著大路走?”
將軍欲言又止,最後也沒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