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若煙嘖了聲:“可是李政是傷患。”
“那就他和我一起。”
“……”雲若煙怒上心頭,“你們一起走了,我怎麼辦?”
弓嫿很無奈,他總覺得這位雲醫師似乎有點太過黏人了。
“雲醫師,還有我。”
“……”
誰稀罕你。
雲若煙幾乎要哭了,可是墨非離最後卻就是不鬆口,雲若煙打也打不過他,隻能看著他們兩個眼睜睜的離開了自己的視線……
真是越想越委屈。
剛才還說永遠不會放棄我呢,現在就把我扔在這裏了。
這弓嫿她也不敢全部信任。
荒山野嶺的。
哎。
弓嫿背著行李跟上一臉頹廢的雲若煙,看她神情複雜,掏出來了點心遞給她:“雲醫師,累了的話就吃點東西歇歇吧。”
雲若煙悶悶的道:“沒胃口。”
“多少吃點,將軍說你愛吃甜的,所以大娘做的點心都有很多糖。”
又是墨非離。
他會做那些事怎麼就不知道護著自己?
虧她還想著要弓嫿帶著李政,而她和墨非離一起走增加增加感情交流呢,這倒是好,直接就把她從美夢打到了現實裏。
點心的確很甜。
幾乎甜到了心裏。
不過雲若煙卻是麵目表情複雜的很,一時間不想理會這麼多。
李政坐在馬車的拉著的糧食上,看到墨非離的視線一直停在身後。
一路絕塵。
看不到身後的雲醫師和弓嫿了。
李政虛弱的咳了咳,終於是不放心的問:“將軍既然放不下雲醫師,為什麼不讓弓嫿陪著屬下,將軍陪著雲醫師?”
墨非離微怔,回頭看向李政,半晌道:“這條路是大路,不怎麼安全,我來試一試路。”
李政心下了然了。
這馬車隻能坐下兩個人。如果要弓嫿和自己的話,如果出了意外按照弓嫿的心性大不了玉石俱焚,墨非離和雲若煙兩個人也不知道眼前有沒有危險。
而雲若煙和李政,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怎麼行?
隻能墨非離和李政坐車。
來試試路。
而弓嫿會照顧人,身上也背著諸多吃食,也很容易滿足雲若煙那隨時會饞的不行的嘴巴。
李政仰頭看著天空,陽光透過樹葉打下來落在他臉上,留下斑駁陸離的印記,又很快更迭變換。
他這才道:“將軍很在意雲醫師呢。”
墨非離沒說話。
前麵就是雲若煙說的位置了,墨非離和李政下了馬車,安放好了李政給了那人一些銀子,便坐在原地等著二人跟過來。
從暮色西沉到第二日日上三竿。
弓嫿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他一身傷痕,落魄不堪,在看到墨非離和李政的時候撲通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墨非離看到他內心一跳。
往後去看,半晌也沒看到雲若煙。
她怎麼沒回來?
且弓嫿怎麼還落的一身傷?
墨非離扶住弓嫿幫他輸送了些內力,又喂了他一些水,終於把他弄醒了。
“雲醫師呢?”
弓嫿張了張嘴,聲音虛弱的幾乎隨時可能碎了迎風散去。
“雲醫師,被西涼王給抓住了。”
西涼王坐在侍衛送來的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