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白衣,迎風獵獵作響。
這是在一處山崖上。
方圓百米都沒有人,隻有他和雲若煙。
他神情淡然眼底卻淬著笑,半晌看到雲若煙眼底的戒備,像是無奈至極的,但是聲音依舊是淡定至極的。他伸手道:“現在沒人了。你把臉上的偽裝卸了吧,喉嚨處的變音東西也拿出來吧。”
雲若煙隻是被點了穴,而沒有被綁住,隻是這樣依舊感覺雙腿發軟提不起力氣。
衝破穴位也是可以的,但是浪費時間。
她現在隻能拖延時間。
“西涼王怎麼知道我是個女人的?”
很簡單。
西涼王撐著頭看她,眸中好像有山川河流春風十裏,又似是什麼都沒有,單獨有一個她罷了。
“朕送你的玉佩可還帶著嗎?”
那個東西啊。
她當然是要帶著的。
不僅帶著,還要好好的問問尼姑庵裏的師父和師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玉佩怎麼會和這男人的一樣,和這西涼的玉佩一樣?
雲若煙戒備的道:“問這個做什麼?”
“想來瑰玉應該同你講過,那個玉佩的來曆,你也應該深深的陷入幾場夢魘中了,難道還對自己的身份沒有任何懷疑?”
懷疑的話怎麼可能沒有。
隻是如何說。
又怎麼說。
“西涼王這下把我攔住又抓到了這裏來是想著做什麼?”
西涼王想了想:“誰讓你跑到這裏來的?”
“……”
二人正在尬聊,有士兵匆匆跑過來:“皇上,東陵將軍墨非離求見。”
西涼王眼神一亮。
他輕笑著打了一個響指:“嗯,朕要的人現在就來了。”
雲若煙頭疼的很,她回頭去看果真看到墨非離正不急不緩的走了進來。
“西涼王啊,你是缺醫師還是怎樣?怎麼總對我的醫師念念不忘?”
雲若煙真想給他一巴掌再親一口。
墨非離視線停在她身上,萬分嫌惡的神情:“你啊你,好歹也是我的人,能落魄道這個程度也是證明你是個人才。”
雲若煙:“我就當你是在誇我了。”
西涼王伸手退了身後的侍衛和諸位大人,淡定至極的道:“朕隻是想和將軍談一筆生意,不知道將軍有沒有想聽的欲望?”
“我想拒絕可以嗎?”
雲若煙幽幽的道:“不可以。”
西涼王坦然誠實的笑:“那朕就說了。”說著他伸手指了指一旁的雲若煙:“這個女人,給朕,朕願意收兵且退後二百米為補償,如何?”
雲若煙心一跳。
“我這麼值錢嗎?”
墨非離也是皺起了眉,他不解的看著西涼王,遲疑片刻道:“若是我不願意呢?”
“那就……”
西涼王拍了拍巴掌,立刻從他身後衝出幾個弓箭手。
對準了墨非離。
隻等西涼王一聲令下便能讓墨非離命喪此地。
墨非離為難的攤開手,聲音依舊是波瀾不驚的:“真讓人為難。”
說著雲若煙從懷裏掏出來了不少的辣椒孜然粉對著墨非離身後的人撒了過去,如今正是東風,正好吹向他們。墨非離趁著這個時間疾步身形一閃。
匕首已架在了西涼王脖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