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若煙身子一顫,半晌才輕輕伸手抱住了他已經在打著細小哆嗦的手。
“你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這女人真是囉嗦,自己已經給她找出了一條明路,她怎麼還會這麼說?
“你快走……”
若是說這種生死關頭雲若煙不貪生怕死簡直不可能,可能貪生怕死卻也感動的不行。
怎麼會有人這麼傻。
豁出命來也要救她?
雲若煙啞聲道:“我走了你怎麼辦?”
墨非離道:“我自有辦法。”
話音剛落,墨非離的手就開始在像觸電了般的顫起來,是有規律的痙攣,帶了痛意的蔓延。
西涼王唇角溢出一聲冷笑。
他一伸手,墨非離便直接倒在了地上,雲若煙嗆然想要扶住他,卻被他的重量給壓倒,也和他一起摔在了地上。
墨非離臉色瞬間慘白。
雲若煙徹底慌了神,瞪大了眼睛,眼底的淚水就開始不受控製的往下流出來,一滴一滴的砸在墨非離臉上。
“你怎麼了……”
西涼王看著雲若煙的眼神憐憫,看著墨非離的眼神卻萬分的薄涼:“雲醫師,你難道真覺得瑰玉是盡心盡力的幫你們嗎?”
當頭一棒。
“你、你說什麼?”
“瑰玉早就和朕講過你們的事,你們雖然是她的朋友但到底是東陵之人,到底也是她的敵人,她哪會真心真意的告訴你們求生的路?”
說著西涼王長歎了一口氣。
“那次瑰玉想要殺墨非離的時候就給他下了毒。是你愚蠢,相信瑰玉居然可能給他解毒,所以才大意了。朕不妨告訴你,墨非離他活不了幾天了,屆時西涼發兵攻入東陵,你覺得以後這世間還能有東陵嗎?”
難怪,難怪他不驕不躁。
也難怪瑰玉在出了那件事後明確的沒有再針對過墨非離,她雖然不信墨非離和雲若煙的話,可是卻也沒有下過手。
原來如此。
她早就開始就想要墨非離的命。
事到如今……真是誰也怪不得,能怪的人隻有她自己,若不是她大意輕信了瑰玉也沒有這之後的種種……
西涼王眉眼憐憫的伸手停在雲若煙麵前:“所以你現在別無他法,隻能同朕離開了。”
雲若煙低著頭。
墨非離倒在她腿上,沉重的她不推開他根本無法起身。
頭發淩亂蓋住了她的眼神和神情。
半晌她淡淡的道:“你為什麼總是想著要把我帶走?”
“朕說過了,你是我西涼的人。”
“那隻是我百毒不侵而已。”
“朕不信。”
嗬嗬。
雲若煙怎麼可能會和他離開,她垂頭看了眼眼前不遠處的萬丈深淵,好容易點了幾個穴位逼的墨非離睜開了眼睛。
“將軍,感覺如何?”
墨非離眼神恍然空洞,半晌故作輕鬆道:“無事。”
他生的好看,笑起來更是好看的沒話說。
唇紅齒白,帶著點病態的蒼白。
絕美。
驚豔絕倫。
雲若煙趴在墨非離耳邊小聲道:“我這裏有一個生路,不知道將軍想不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