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你也愛我叫愛情。
我愛你你愛她那就錯愛。
我愛你你卻拿著我的愛傷害我……
千江看著銅鏡中光風霽月的容顏,許久後才勾起一抹驚豔絕倫的微笑出來,這又全是什麼呢?
算是……
咎由自取。
“這些我都不會收的,如果你的主子是真的容不下我而想著要除掉我的話,那就讓他自己來,否則就等著我和他兵戈相向,若是想讓我乖乖赴死……哈,我千江死也是要拉一個墊背的,我怎麼會心甘情願的自己一個人去死呢?”
星辰跪下行禮,到底最後也沒為難她。
“貴主,您好自為之。”
“等等。”她放下手中的胭脂又回頭看向星辰,目光在他神色上瀏覽了一遍,確定沒有任何遺漏她才又道,“星辰,你什麼時候這麼向著朝妄了?”
星辰身子微怔。
許久才又俯身跪下去:“奴才本來就是皇上的人,從小被皇上安插在貴主身邊照顧貴主的。”
照顧嗎?
說是監視應該還差不多。
千江想笑,可是卻依舊笑不出聲,她張大了嘴,可是嗓子卻像是被誰給堵住了一樣,她根本發不出聲音來。
星辰不敢看她,隻能顫栗著身子繼續道:“還請貴主不要怪我家主人,他隻是太想要那個位置了。”
是啊,他有多想自己是一步一步看在眼裏的。
沒有人會比她更清楚了。
隻是憑什麼他這麼想要再度位置要讓她給他做墊腳石最後還是要被一腳踹開?
真是可笑而又愚蠢。
千江不願意自殺,所以在沒有幾天後朝妄前來。
他親手端著那杯毒酒遞給千生。
“喝酒。”
千江目光落在他手上,他的手纖細修長,白皙而嬌嫩,這麼看著就讓人覺得胃口大開。
她問:“酒有毒嗎?”
朝妄眼底有什麼東西破碎了,他微怔了片刻,立刻搖頭,斬釘截鐵的道:“沒有。”
他端了兩杯酒。
千江目光停在他手上,最後卻沒有接過他遞過來的那杯,而是接過了他手中握著的另一杯。
“既然酒都一樣,那想必誰喝哪一杯都是一樣的。”
朝妄眼裏湧現出大片大片的悲哀。
半晌才聲音很輕的道:“你懷疑我會殺了你是嗎?”
千江卻仿佛沒聽懂他話裏的意思,輕笑道:“並非是如此,我隻是覺得你對我實在是太好了我無以為報。”
朝妄眼底有大片大片的悲哀。
像是花開泛濫成災。
許久後他沒有去喝自己手中的那杯沒送出去的酒,而是轉身離開了。
千江也在當天晚上趁著星辰故意給她弄出來的漏洞而逃開。
外麵天很黑,月很亮。
半晌後有人仿佛是在笑著的,可是笑聲卻森然入骨;有人是在哭著的,趴在枯骨上魅然三分。
她挺自由的。
後來……
她一路逃亡,最後竟是莫名其妙的就跑到了別國,被人硬塞著賣給了一個商人做姨太太。
她逃脫不了卻也不想著逃脫了。
活一輩子怎麼活不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