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認真的想了想:“它前段時間瘋瘋癲癲的,但是身子很弱,應該是生過了,但是我們並沒有發現它生下的小狼。大祭司猜想可能是十三一時糊塗給生到外麵去了,派了好多人去找,但是都沒有找到。”
哦。這樣啊。
雲若煙漫不經心的繼續問:“你聽說過狼毒嗎?”
“啥?”
“嗯……一種蠱毒,用狼為引,以母狼的小狼為媒介,中了狼毒的人,每個月都要飲母狼的血方可解毒,可若是不飲的話,就會在月圓之夜發狂傷人。”
九十撓著頭想了想。
幾乎要把小腦袋瓜子給想破了。
半晌還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從來都沒聽過還有這種陰損的毒,雖然我們這是狼族,但是我們把狼供奉成神,怎麼可能會做這些事?”
嗯……聽來有道理。
九十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是滿臉的懷疑之色了:“天女姐姐怎麼突然問起來這個了?”
呃……
雲若煙迅速找到應對之法:“因為我在大祭司兒子的夢裏麵見過這種狼毒,我覺得陰損毒辣,想著現實應該不會有這種毒才對,但是也是好奇,所以才問了問。”
小孩子好騙,當即也就信了。
雲若煙紮好了這隻孔明燈,慢騰騰的站起身要出門去,墨非離叫住她:“去哪兒?”
“去大祭司那裏。”
墨非離指了指她手中的孔明燈,委屈巴巴的:“這麼說,你手裏的那個孔明燈不是給我紮的?”
答案幹脆:“不是。”
“我不會紮。”
“那你就不紮不放。”
“不合禮數。”
雲若煙想了想:“反正你也不是這裏的人,合不合禮數都是可以的。”
“……”墨非離看到她要出門,終於是有些慌了,他大叫,“夫人,我也要孔明燈,你都能給這個小屁孩紮,為什麼不能給我紮個?”
雲若煙腳顫了顫。
不知是聽到了這一聲夫人還是聽到了這話裏的撒嬌意味。
她麵色複雜。
頓了幾秒方才回頭,艱難的道:“等我回來,我給你紮。”
墨非離喜笑顏開。
九十淡定至極的瞥了他一眼,故作大神哉哉:“哼,賣萌可恥撒嬌犯規!”
墨非離抬手就是一個爆栗:“那是我夫人,我想要怎麼可恥就怎麼可恥,又不是你夫人,你管我犯規不犯規!”
九十委屈巴巴的。
大祭司坐在狼像前。
蒲草團上。
麵前放著兩排的蠟燭,像是一條路似的。
他安安靜靜的。
這時有人推開門進來,那人低著頭:“大祭司,天女來了。”
大祭司眼睛微微一亮。
他道:“讓她進來。”
“是。”
從頭到尾,那個男人都沒抬起頭來看一眼。
雲若煙捧著孔明燈進去的時候,大祭司已經收起來了蠟燭和蒲草團,安靜的坐在桌子旁邊泡茶。
“坐。”
“謝謝。”
雲若煙剛坐下麵前就多了一杯茶,茶香麵麵,大祭司的神色裏似乎也染上了些許的氤氳。
她清了清嗓子,有些愧疚的道:“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