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被這麼沒頭沒腦的道歉弄懵了,他輕笑:“天女這話是什麼意思?”
“對不住你。”雲若煙歎了一口氣,“我進去了靜默夢裏的那個異世界,但是我沒能把他真的叫醒,他願意沉迷在那裏,不過……不過他會幸福的。”
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完畢。
他當然會幸福美滿。
和蘇奈一起。
共度餘生。
共度那個似乎不老不死的一生。
大祭司長歎一口氣,他端起來了那杯茶放在唇邊輕輕的吹了一口氣,他說:“人都在渴望著長生不死,死活活下去就是一輩子,也似乎一直活著是莫大的榮耀和幸運。可有時候……人活著可比死了還要難過。”
雲若煙知道他在說他自己。
一時五味雜陳。
她把自己抱著的孔明燈放在桌子上:“這是我為靜默做的,大祭司收下為他放了吧。”
大祭司看了眼,看到上麵寫著字。
是四個字。
一世安康。
大祭司輕笑了聲,不知是在笑什麼,半晌卻是緩緩收緊了手,“謝謝。”
雲若煙想了想:“我能冒昧的問一件事嗎?”
“嗯。”
“大祭司聽說過狼毒嗎?是一種很陰損毒辣的蠱毒,用母狼的小狼為媒介,小狼的心頭血製作為毒,每個月的月圓之夜都要母狼的血才可以解毒,而如果沒有解藥的話,那中毒的人就活不過三個月,且……在月圓之夜發狂瘋癲而死。”
大祭司蹙眉。
神態看不仔細。
半晌他點上了一根旱煙,自己抽的十分的起興。
他說:“聽說過一二。”
像是為了證實雲若煙的想法一樣,他又說:“那個狼毒我開始就研製過,不過這對母狼的損傷太嚴重了,我就及時收了手,現如今應該已經有三四十年沒有碰過了。”
三四十年?
那……那軍營裏的那些人又是怎麼回事的?
雲若煙想了想:“那有沒有偷偷的煉製呢?”
大祭司神色裏透著幾分難得的戒備。
他上下打量著雲若煙,突然問:“你問這個做什麼?”
……
雲若煙咽了口口水,自己也慢慢的安穩了下心情。
“我在靜默的夢裏,靜默告訴我的。”
似乎把靜默搬出來是個明智的選擇,大祭司臉上的戒備散了不少,他神色明明暗暗,半晌又重重的吸了一口,長歎了一口氣說:“那他和你說了到底誰在煉製了嗎?”
“沒有。”
大祭司說:“沒有我也沒辦法了,我調查不出來,且這事本就是自損陰德的,我們這裏按理來說是不會有人還會了。”
他神色裏似是有幾分的緊張。
呼吸也急促了些。
不過~看不出端倪來。
雲若煙想了想,覺得還是不要隱瞞的好。
“我就實話實說了吧,你們這的狼之所以會發狂瘋癲,是因為狼毒的事。母子連心,一舉一動都連著的,而狼毒的陰損也在中間作祟,所以……所以母狼在高手到自己的孩子被人給煉製了,才會發狂。”
她說:“這就是你們這的狼為什麼會發狂,又為什麼發狂的都是母狼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