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天人之事(1 / 3)

是正午未到,這朝堂上的官員已經都下了朝。

車馬呈逆行而駛。

雲若煙掀開了車簾的一條縫,撐著頭問那領頭的公公:“陛下究竟是出了什麼事?”

公公欲言又止:“貴主到了宮中自然就清楚了。”

“你先給我說一下也行嘛,起碼我也心中有了底氣了,可能就不會出什麼意外了。”

公公認真的想了想。

最後神秘兮兮的道:“貴主,可能您的後院要著火了……”

後院?她的?

那是十五?

逆著光推開了雕甍的門,門後站著的兩列宮人皆是對著她恭敬的行了禮就退下了。

雲若煙心裏七上八下的。

她過去跪下行禮:“陛下。”

朝繪依舊低著頭,隻是伸手示意那旁邊有凳子,“坐。”

“多謝陛下。”

“聽說你為南越做了一件好事?”朝繪正波瀾不驚的在擺著殘棋棋子,他察覺到雲若煙的動靜卻是頭也沒抬,聲音裏不見生氣,反而是一種格外閑適淡淡的語氣。

他說:“聽說南越的桃花開了,一夜開了滿城,一天不過就又謝了一城。花開花落花漫天,都是因為你?”

雲若煙心“咯噔”一跳,這事是蠻王在從中打理照顧著一切,按道理來說,他遠在宮裏的陛下又是怎麼會知道的?

難道是爪牙?

可……也隻能是爪牙。

蠻王府中不太平。

可他又認真的思忖了半晌,突然又覺得有一些的可笑。也是了,這朝繪一直都對蠻王忌憚,他怎麼可能會信任蠻王?所以安插眼線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

隻是她為什麼沒察覺到呢?

那個人定身處高位。

隻是她好像也沒感覺到到底是誰有這個反抗的理由和背叛的原因啊?

隱藏的太深吧。

雲若煙也不敢直接說什麼,隻能拱手行禮:“不過是一人得了心病藥石無用,我也是一時瞎貓碰上了死耗子罷了。”

“嗬。”

他說,“你還夠謙虛的。”

這句話這不像是在誇獎她,不過時至今日她就當誇獎來聽吧。

也隻能這樣了。

朝繪終於把殘棋給擺放整齊了,他嘖了聲抬頭看她,卻沒有繼續問她什麼問題,而是轉移了話題道,“會下棋嗎。”

雲若煙看了看。

象馬炮將士。

象棋。

她感覺一個頭兩個大,在二十一世紀被看門大爺的爐火純青出神入化的象棋走路手法支配的恐懼瞬間就湧了出來。

她搖頭:“不會。”

嘖。

太假了。

這張臉可不是這麼說的。

朝繪也並沒有強求,他伸手捏住了紅方的炮放在中間,雙炮將軍。他說:“孤也不會強求你是怎樣的,隻是孤好容易把你請了過來是有事求你的。”

有事……求她?

雲若煙嚇得條件膽怯的打了個寒顫,立刻道:“那個,陛下有事直接說就是了,不必要這般同我說的。”

至於求不求的……

她可受不起。

朝繪也並沒有在意,他一個人下棋也能下的悠然自得,他伸手捏住黑棋的馬擋在了兩個炮之間,剛好緩解了這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