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瑜侃和鬼禁止入內。
劉瑜侃:“……”
他看著自己用好容易省下的錢買的溫斂最愛吃的街頭桂花糕,心裏也明白這肯定是送不進去了。
小西樓也是曆害,七歲的年紀不過,雖然瘦弱的像五歲小女孩,不過這罵街的功夫卻是誰也比不過。
這一村的人隻要是欺辱過溫斂的,哪個沒被罵過?
劉瑜侃還是心裏五味雜陳。
破廟裏。
自家跟班正翻閱著書籍,雖然他家裏也是個窮光蛋,但是誰都想多讀書然後考取個功名飛黃騰達的不是?
他看見自家老大失魂落魄的回來了就知道他吃了閉門羹,立刻殷勤的衝過去幫自己老大擦了擦凳子騰出空位問:“老大,你這麼失魂落魄的,難道是被攔了?”
聽到肯定的答案後,跟班無奈揉了揉眉心無奈道:“溫斂吧,她經此一難已不是昔日的溫斂,更何況如今趙三負了她,她也失憶了誰也記不得了,老大你就算再沒人欺辱了,也不能再欺負她了啊。更何況,溫斂雖然心善,可她畢竟是不能像小時候那樣和老大你再嬉笑怒罵回到過去了。老大你也不傻,雖然書沒讀多少,但是也不應該不清楚這個道理,又何必沒日沒夜都要往她那裏鑽?”
“溫斂……”劉瑜侃咬著牙,恨恨的道,“誰往哪裏鑽了!就是看看那個她死了沒有的。老子我看上誰都不會看上她!”
嗯,看上誰都不會看上她溫斂。
更何況還是負了他一番真心和十幾年光陰的溫斂!
他咬牙切齒,帶著某種不知名的憎恨感,“我這輩子真的是恨死她了,要是沒有她,沒有她……她不是遇人不淑,她是沒長眼睛,才會把一顆心埋在了那愛慕虛榮的趙三身上無法自拔!”
跟班仔細的揣摩著“遇人不淑”四個字,也感覺用的貼切。
不過,嘖。
口嫌體正直說的就是劉瑜侃就對了。
跟從也不敢反駁他,隻能是以一幅過來人的模樣,嘖了聲:“那老大你喜歡過去的溫斂還是現在的溫斂?”
“當然是現在的!現在的溫斂低眉順耳還叫溫斂哥哥,軟萌順眼的不得了!”
跟班故意的後知後覺道:“原來老大你還是喜歡溫斂啊。”
劉瑜侃磨拳擦掌中恨恨咬牙:“當然,不過那又怎麼樣,我都追求了她多少年了,她不一直沒有反應嗎?我以為她不過是不撞南牆不回頭,誰知道她卻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她就是個木頭!對這種情啊愛啊的根本一竅不通!”
跟班嗅了嗅,感覺自己似乎聞到了醋味。
劉瑜侃感覺自己可能是病了。
他也不忙著去打家劫舍了,也不忙著去各處收保護費了,閑暇時提筆就想寫溫斂的名字。
他平生沒讀過書。
就會寫自己的名字和溫斂的名字和一些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字,比如一二三。他也不知道他一個大大的文盲是怎麼能把劉瑜侃和溫斂這五個這麼複雜的字是怎麼寫出來的。
寫的潦草的撕了,工整的也被他故意塗花了撕了,不多時外麵就扔了一地的廢紙。
跟班心疼的不得了,他透過這廢紙就能窺探到,這個月的夥食費將會被克扣的隻剩下白粥可以喝的場景。
哎。
他想推門進去阻止卻被不遠處緩緩而來的小西樓給攔住了,小西樓無辜的眨著眼睛,“叔叔?”
跟班挑眉看著她,神色上終於染了些許的欣喜若狂,他半跪下來揉了揉小西樓的頭發:“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呀。”
“我娘親做了一些吃的,我們吃不完了,娘親讓我給你們送來……”
果然。
她手裏正提著一個籃子,裏麵裝著一些雜麵饅頭。
跟班五味雜陳:“溫斂,真的太好了。”
他又問:“對了,你娘親的高燒肯定退了啊?”
“嗯,身體正在調養。”
那就好。
提著東西小跟班剛要大快朵頤,本來嘛,這幾天他的夥食已經被克扣的幾乎什麼都吃不上了,他當然要好好改改夥食。
結果……
自己還沒來得及吃,門直接被人給撞開了,劉瑜侃一臉陰鷙的盯著他的手……嗯?小跟班不明所以的看著自己的手,然後順著他的視線看到了自己手中捏著的東西上……
“額,老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