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國師的算盤(1 / 2)

這世上的善惡到底有沒有界限之分呢。

什麼是善什麼是惡。

一直很難抉擇出正確的答案。

可雲若煙還是覺得,這世界上如果非要分清楚善惡是非的話,一定是善在前,一直是惡是少的。

所以一段情愛上若是真的能隻有一個人錯。

實在可憐可悲。

趙敘岸瘋了。

在雲若煙換回了女裝,大張旗鼓好不矯揉造作的去了丞相府後,卻隻看到趙敘岸蜷縮著身子蹲在簷角處,他抱著一個壇子,不知道裏麵到底裝的是什麼。

他哭著叫:“別過來,這壺酒才是有毒的,別過來……”

有人想過去扶他卻隻能聽到他更為尖細的慘叫。

“啊,別過來……”

“是我錯了嗎?是我錯了嗎?”

“那這天道,這是非就是對的?”

“從頭到尾隻有我一個人是錯的嗎?”

“……”

趙敘岸已經四十歲,他抱著壇子四處躲避,衣衫不整笑意癡狂,渾渾噩噩的惶惶不可終日。

此事很快在西涼炸開了鍋。

市井小巷,茶館酒樓。

八卦之處一直在編排他所有事。

大到曾惡意陷害同僚一手遮天,曾殺害糟糠之妻,小到曾貪汙受賄搶了幾個女人過來暖床的風流韻事。

都挖了出來。

人怕出名豬怕壯,高官怕一夜身敗名裂。

“那趙敘岸本名趙三,若不是他的糟糠之妻,他怎麼會活到長大又參加科考?”

“可不是,誰知道他是個這樣的人!一日高中不想著衣錦還鄉知恩圖報,對滴尋來的自己的妻子,居然還直接派人去追殺。後來沒殺了,他還親自回到故土去給她了毒酒……”

“這般心狠的人物啊……”

“是啊。”

最後眾位看官一聲拍手權做結尾,“活該。”

這人的一生的總結。

也不過虛虛二字:“活該。”

十五簡單和雲若煙講了一遍,雲若煙也不由的可憐的歎了口氣:“風光無限的丞相一夜之間淪為如此,也是個可憐人。”

十五表示讚同,“也是他活該。”

雲若煙看著一旁坐在輪椅上,雙腳已經被纏繞的密密麻麻的假月西樓,撐著頭問:“現在這趙敘岸也瘋了,我能不能問問你,你到底是誰,又叫什麼名字?”

女子沉思了會。

她抬眼看她,頗有些不卑不亢的氣度和風華:“我是國師的妹妹,星月。”

雲若煙挑了挑眉。

還有這麼一出?

難怪……

不過,國師說天女在丞相府中,這女人前不久在牢籠中還告訴自己……

“這難道是你和國師設的一個計?國師說這丞相府中有天女,陛下就派我來尋天女,誤打誤撞把你給弄了進去。你為了保命就告訴我你是天女,讓我想法設法的也要救你一命。而塵埃落定以後,丞相倒台,這丞相府中的眾人沒了支撐後台,而你還有國師的證明說你是天女。”

她感覺到頭疼。

卻也感覺到了這層層陰謀裹著的最大的陰謀終於和她直麵對峙。

雲若煙不急不緩的繼續說:“那樣的話,你就是天女,可以嫁入後宮為後,國師也成功的把丞相這個人給擺平。嘖,一箭雙雕?”

雲若煙想到這裏心也是涼了一瞬。

怎麼她才想明白這一點。

本來以為朝繪既然能百分之百的隱忍他,想必國師應該是個信得過的主,誰想到這國師隻是個深藏不露的主?

朝繪的信任居然枉給了他人?

嗬。

他那般多疑的人,好容易全身心的信任一個人了,卻被這般告知,如果知道了這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怕是會抓狂吧。

不過……

自己說的他也不見得會聽。

畢竟國師這個人,朝繪已經和他有了近乎於十年左右的情誼,而自己,本來還在東陵長大,他就對自己抱有疑心,這時候說這件事鐵定的對自己不利。

嗬,國師應該就想到了這一層才會這樣吧?

還真是老謀深算。

雲若煙輕笑著說:“你們兄妹兩個要的到底是什麼?權勢地位金錢,還是這江山?”

星月不卑不亢的笑:“自由。”

這個回答倒是讓雲若煙愣住了。

雲若煙到底還是在離開的時候去拜訪了月西樓和劉瑜侃。

這丞相府已經被抄了,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但是之後,文武百官像是約定好了的紛紛的上書彈劾丞相,說他暴虐成性,說他買官賣官,說他貪汙受賄,說他草菅人命。

這麼一一算下去,他的所得功績龍袍都一文不值。

抄收家產,貶為庶人。

給他的最後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