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還真是嗬嗬。
他一顆心蠢蠢欲動的時候已經被人給壓了下去,用暴力手段強行鎮壓,此時還能有什麼跳動著的呢?
他一貫喜歡的都不會長久。
不是因為他薄情花心,而是因為薑圓圓的過多幹預。
故而雖然公公這般說,他也沒有往深層方向去想,隻是淡淡的道:“嗯。”
門打開,墨非鈺繼續低著頭翻看書籍,他感覺到有人進來,抬著一個女人。
他有些許詫異,以往雖然是也有侍寢的女子,但都無一例外是衣著暴露,自己強行著過來勾引他的,此時……此時這女人倒是被裹在棉被裏的。
是做什麼?
公公行了禮剛要退下,墨非鈺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伸手道,“朕問你一事。”
“皇上。”
“這女人是哪個宮中的人?”
公公輕笑:“陛下去看一眼,自然知曉。”
門再度落鎖掩住。
隔絕外麵的星辰萬千和月色如意。
老實說墨非鈺並沒有對裏麵的人有什麼感覺有什麼欲望,他不悅的皺了皺眉,又感覺到這不過是薑圓圓強硬塞給他的女人。剛想著皺著眉去把她提起來扔出去,又不知想到了什麼,回事審查的走上前去,隔著床簾皺眉道:“裏麵是誰?”
雲若煙一直是憋著自己的呼吸的,千鈞一發之際她伸手抓住了自己的香囊,早就料到了這被子裏可能不同尋常,故而早就扯著香囊盡可能的放輕放平了呼吸。
此時她感覺到穩當似是停在了床上。
又有人說話。
她小心翼翼的探出一個頭來,看著眼前隔著的床簾,伸手將它拉開,於是下一秒就和外麵束手而立的男人四目相對。
一、二、三……
墨非鈺瞳孔有片刻放大,不過很快他就收了驚訝,怔怔的道:“雲若煙?”
雲若煙摸了摸鼻子:“嗯,是我。”
“這般時候,東陵戰事吃緊,西涼卻安穩異常的時候。你又是西涼的貴主,自然受百般嬌寵,怎麼會不顧艱難險阻出現在東陵王宮中?還……出現在我的床上?”
雲若煙裹緊了被子,想了想還是為難的道:“這事說來話長,但是三言兩語可能還真的說不清楚明白,那個,如果可以的話你能給我找一件衣服嗎?再給我一點吃的?我為了見到你,已經三天都沒吃東西了,肚子都快餓扁了。”
話音剛落,二人四目相對時就聽到了一陣特別有規律的聲音。
像是敲鑼打鼓。
墨非鈺:“……”
但他到底是轉身從衣櫃中取衣服,可翻來覆去都是龍袍,時至今日,他竟然除了睡衣其他沒有一件便衣。
可悲。
皇帝居然當成了他這個樣子。
最後他也隻有找到了一件月白色的披風,他掂量了一下,把披風扔了進去,輕咳了聲道:“你就這樣裹著出來吧,我不會對你做什麼,另外桌子上有點心水果你可以吃,這三更天時我若是讓禦膳房做吃的,怕是他們要折騰半夜了。這東陵本就不如從前,我又著實沒用,再這般擾人清夢,我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了。”
這是另一種說法。
但雲若煙還是感覺挺複雜的,因為薑圓圓雖然貪圖吃喝玩樂而把這東陵給敗壞的滿目瘡痍,但不可否認的是墨非鈺卻是一個仁德仁義的人。
但……
墨非鈺卻對薑圓圓言聽計從。
他沒有主見,又是一貫的隻聽薑圓圓的話,所以他也是絕對不適合做這個龍椅的。
雲若煙唏噓。
不過她也感慨,自己畢竟在這皇宮裏住著的時候,朝繪曾為了給她出氣把雲若夢給在墨非鈺眼皮底下給弄死了,她想著無論如何,墨非鈺會因此而怨恨她。但是沒想到他並不是那麼的怨恨她,或者說換個說法,他並不是在怨恨她,而是下自責自己沒用。
倘若薑圓圓良心有他的一半,東陵隔壁走到這般模樣?
雲若煙裹著披風裹的嚴嚴實實的直接穿著墨非鈺的鞋子就往外走,也沒有和墨非鈺講究什麼禮節,就直接坐在了他身側。
她指了指桌子上的點心水果:“我能吃嗎?”
“能。”
於是雲若煙就在風卷殘雲的吃東西填補肚子和補充能量的空隙裏,把西涼的這段時間的改革變化給解釋了一遍,最後也也不忘講解自己重傷正在西涼養傷就被薑圓圓的人給綁架來到了東陵的事。
哦對了,中間還添油加醋的說了自己這幾天所受到的不公待遇,比如沒飯吃比如住在冷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