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覺得渾身發冷，牙關打顫，這個女人永遠都意識不到自己出了問題。
“是你自己出的軌！你四次懷孕，孩子都是何明生的，你最初和岑昕在一起的時候就在腳踩兩隻船，直到和他結婚，還是因為懷了別人的孩子，你從頭到尾都隻把他當成受利用的工具！”
Rita一臉嘲諷地看著我。
“你說的沒錯，他們都隻是我的工具，岑昕、何明生……我和他們在一起都隻是為了過上更好的生活而已，當然了，當初要不是我實在看不慣你那一副小女人的樣子，也許我不會想到對岑昕下手，所以他現在成這個樣子，也是你的錯！”
她突然將矛頭都指向我，隨後又笑道：“你以為岑昕他現在過得比我好嗎？那個賤女人劃爛我的臉，讓我失去工作失去一切，以為就能把我逼上絕路……”
Rita嘴角忽然掀起的笑意森冷而決絕，她說：“反正我手裏有的東西，足夠我吃一輩子！”
她說著，抽回手，起身離開。
“站住！”我叫住了她。
Rita回頭，也不再遮擋臉上的傷疤，她還是一臉傲氣地看著我，“怎麼，心疼了？”
她顯然誤會了我的意思。
我走上前，出其不意地奪走了她手裏零零散散的鈔票，在她伸手來搶之前又把它們擲進了一旁的汙水中，Rita眼神恨恨的，罵了一句：“瘋女人！”
我盯著她，目光堅定地說：“我們談談。”
她並不願與我談，轉身就走。
我看著她逐漸遠去的背影，不慌不忙地說：“談一筆交易，你需要錢，我可以給你。”
Rita果然停下步子，她轉過臉來，怔怔地看了我半晌，最後開口說：“十萬。”
“可以。”
我和Rita在就近的咖啡店裏臨窗而坐，黃昏日光透過透明玻璃窗戶打進來，照在她墨黑的發梢上。她無意地拂了拂額前的碎發，突然手指觸摸到臉上的傷疤，整個人像是觸電一般緩過神來，將手收回了桌下，又不安，抬起放在桌麵，握住了桌麵上的咖啡杯。
我的目光順著她的臉頰緩緩下移，這才有空注意到她的肚子，那裏已經一片平坦，絲毫看不出不久之前還曾孕育過一個小小生命。
Rita的身上凝聚著頹喪卻依舊跋扈的氣質，她總是側著臉，將左臉盡量收在發間，以右臉示人。若單單隻是這麼看著，恍然間還像是一個美人。
Rita坐定了，緩緩開口：“我知道你想要什麼。”
“你手裏掌握的能要挾岑昕的所有證據。”我也坦誠，回答的毫不遮掩。
她忽而笑了，“你想救他？你認為我把這些東西給你，就沒有什麼可以要挾他的了嗎？”
我不由也被她逗笑，抬起目光頗有深意地打量她一眼，緩緩說道：“Rita，是你蠢還是你把我想的太蠢？你和岑昕還都以為我一直顧念舊情，連當初要合謀殺我這件事都能忘了嗎？”
Rita的眼中閃過一抹震驚，隨即很快又平靜下來，她避開我的目光，抿了一口咖啡。
“十五萬。”
她不動聲色地開口，目光轉向窗外來往車流。我沒有猶豫，從手包裏摸出支票和筆，簽下了十五萬，隨即遞到她麵前。
這是我現如今能拿出的所有積蓄。
Rita接過支票看了一眼，然後從口袋裏摸出一個紅色U盤，丟到了桌前。“交易的事情我不說，實話告訴你，我手裏有所有資料的備份，我會繼續靠這個啃著岑昕。”
我淡淡一笑。
“你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