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洗手間裏吐了好久,才打車回了家。
我住的社區叫紫羅蘭公館。聽名字就婊裏婊氣的,正是葉城有名的情人灣。
在我把初夜給喬知夜的第二天,他的助手便過來幫我置辦了這套複式公寓。
房產證我沒見過,也不知道算不算他送我的。
不過我根本不在意,因為——
從跟著喬知夜的那天起,我就不是為了錢。
開門進去,我愣了下。
真皮沙發椅裏,一個挺拔頎長的背影慵懶地坐在那裏。
他貌似才洗完澡。
嶄新的浴袍應是剛從櫃子裏拽出來的,裹在他健美精窄的腰身上,若隱若現著古銅色的肌理。
他的臉很白,身上卻很精壯。每次幫他脫衣服,我都心有戚戚。就像一頭扒光了斯文與壓抑,放出了嗜血的野獸。
他怎麼來了我這裏?
剛才在會所裏,喬知夜對我的厭惡一點都沒掩飾,我還以為,我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他了呢。
聽到我開門的聲音,喬知夜隻微微抬了下頭,又低回原處。
他修長的手指隨意翻在一本財經雜誌上,這讓我有點心慌。
一個沒什麼文化的外圍女,貪慕虛榮,膚淺浮誇。生活裏除了包包香水,就是明星八卦。
我的家裏,本不該有這種全英文的時經雜誌。
“你的書?”
果然,喬知夜皺皺眉,深邃的眼神像火鉗一樣,似要洞穿我。
“哦,上次在會所做spa,隨手給帶回來的。”
我挽了一把頭發,口吻隨意又自然地說,“看不懂字還看不懂圖麼?你忘了?當初,我也是第一眼就認出喬爺是財富榜排行上的新秀啊。”
“所以呢?”
喬知夜自鼻腔裏冷哼一聲,依然是反詰的語氣,依然充滿諷刺。
“做做功課,找下家?”
我正試圖去拉背後的拉鎖。聽了這句話,我的手頓了頓,胃裏一陣絞痛。
背後貼過來的,是喬知夜身上那股充滿侵略的荷爾蒙的味道。
他幫我擺弄著裙子上的拉鎖,指腹不可避免地碰到我的肌膚,很粗糙。
絲滑的禮服落在我腳下,我轉過身體,倒映在他眼眸裏的,是一覽無餘的窈窕與美麗。
“喬爺嫌我無趣了,直說就是了。像今天這樣的事,真要鬧得失控,傳出去也折您的麵子——啊!”
我的話還未落地,他便突然出手。
將我善解人意的笑容,狠狠捏僵在臉上。
“薑小瑤,我喬知夜做事什麼時候需要你教了?”
他把我壓在沙發上,山巒一樣的軀體將我禁錮得毫無掙紮之力。
當然,我也不習慣掙紮和反抗就是了。
用喬知夜的話說,我就是天生一條沒尊嚴的舔狗。
連玩強女幹戲碼的時候,叫得都很浪。
“你以為自己是誰?別以為穿上高檔的禮服,就能改掉骨子裏的賤。薑小瑤,你最好內心能跟你表現的表裏如一,我能給你多少,就能毀你多少!”
聽著喬知夜沒有緣由的責備,我想開口解釋,但是下巴被喬知夜緊緊攥在手心,痛的我根本動都不敢動。
許是嘴巴張開的太久,流涎不受控製地淌過唇邊,沿著喬知夜的指尖往下落。
我看到喬知夜眼眸裏倒影的自己,狼狽無助,卻又充滿被淩虐的誘惑。
他的眼神變了,呼吸也在一瞬間沉重如灼。
咣當一聲皮帶扣響,我甚至都來不及驚呼,身下就倏地一痛。
沒有任何前戲,喬知夜就狠狠的貫穿了我。
作為情人,金主既然不跟我計較了,我當然也不會不識趣再去招惹他,引的他不痛快。
既然被操的命運無法改變,那就幹脆讓自己舒服點。
接下來,我努力配合他的動作,愈發賣力地迎合與取悅。
顯然,這一招屢施不爽。
接近天亮的時候,我感覺自己腰都要斷了,混混沉沉躺在床上。
我迷迷糊糊,很想一覺睡過去,忘掉今天所有的糟糕。
隻當是喬知夜又一次喜怒無常的花樣,玩完了,也就罷了。過後他依然是那個闊綽又冷漠的金主,而我依然是那個卑微又乖順的薑小瑤。
可我就是做夢也沒想到,喬知夜接下來的話,會把我炸得目瞪口呆,瞌睡全無。
“薑小瑤,我要結婚了。”